富宝这才松口气,擦擦汗,难为情地向皇帝告罪。
朱贺霖不在意地摆摆手:“本来就没考虑过你。朕本想派御马监掌事太监去,可又担心豫王犯浑,真把人骗去前线送死,战事正酣时朕是惩罚他还是不惩罚他,都是朝廷难堪。”
苏晏表扬道:“皇上考虑问题越发全面,确该走步,看三步,想十步。所以……”
“所以朕绝不能助长豫王这种歪风邪气。”朱贺霖接口,“谁去都行,你不准去!”
苏晏有些遗憾,但也没有强求意思,觉得就顺其自然吧,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
这是掉脑袋大罪!再说,您去太原,还得靠它来接管兵权呢!”-
“豫王这是脑壳坏?简直异想天开!”朱贺霖把大同来奏本往桌面摔,“你堂堂位内阁次辅,去给他当监军,把朝政都丢掉不要?再说,监军惯例都是由太监担任,朕之前打算派个能文能武、不拖后腿太监过去,已经够给他面子!要不然朕把蓝喜派去,让豫王日日睹仆思其主,好好回忆回忆父皇从前对他训诫?”
苏晏无奈笑道:“蓝喜公公把年纪,皇上怜悯,就别让他奔波边塞吧。”
朱贺霖反问:“那你觉得派谁去合适?”
苏晏想来想去,觉得豫王或许是因为替皇帝背黑锅心里恼火,所以才非要把他从皇帝身边撬走;也或许另有考量,但并未对他明言。
朱贺霖见他答应得挺痛快,还窃喜豫王小算盘打尽也白瞎,清河不吃那套!
结果没过多久,这个机会就啪下砸在苏晏脑门上。
其实凭心而论,他对驰骋疆场颇为向往,上辈子就是军事论坛常客、经典战例研究业余爱好者,这世若非投舍到个弱鸡躯壳里,搞不好也投笔从戎。这世他考过科举做过官,养过剑侠隐过居,下过江南出过塞,可说是人间风景几看透,如果有机会能见识冷兵器时代宏大战争场面,也算无遗憾。
但他刚回京复职没多久,就要再次丢下朝堂与皇帝,跑去边关监督个手握重兵亲王将军?似乎也说不过去。
苏晏声轻叹,说:“派富宝公公去吧。”
在旁服侍富宝吓大跳,手捧香炉险些摔在地上,登时带上哭腔:“苏大人,奴婢何德何能啊,也就只能给皇上跑跑腿、干干杂活。督军责任重大,奴婢真真担不起……”
苏晏忍不住笑起来:“逗你玩!谁叫你如今对客套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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