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沮丧之极,同时心里也明白,这位萨满大巫能留他命已经算是宽宏大量,不然手起刀落,他
阿勒坦道:“可能会病死,也可能会好转,然后落下辈子病根,天气稍有变化就咳,咳久就吐血。”
这是不死也要当林黛玉啊?不想再死次,更不想辈子见风就倒、对花咳血……苏彦眼泪汪汪地抓住阿勒坦袍袖:“大夫,不是,大巫救!”
阿勒坦低头注视他:“不想救不相干人。”
“咳咳,相遇即是有缘……怎能叫……咳咳……不相干……”
“你本无缘,全靠花钱。”
“还有呢?”
“差不多就、就这些。”苏彦不想提腰带被割断事。他并不确定那时对方究竟是吓唬吓唬还是真要下手,总之太他妈丢人,还是别说。
“胡古雁说,你很好肏。”阿勒坦直截当说道。
苏彦被口水呛下,咳嗽起来,随即牵动肺腑内伤,咳得几乎断气。“没……没跟他……”他边剧烈咳嗽,边为自己力证清白,“草他妈……要把那个满嘴喷粪狗比宰!”
阿勒坦隔着毯子轻拍他后背,语气从容:“知道他胡说。”
地笑笑:“是大巫。”
“大……什?”
“萨满大巫不仅掌握医术与卜术,更擅长通灵。你灵与肉结合紧密,并非新死之人。”
胡说八道,神棍条!苏彦正要反驳,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那番话,在对方看来不也是胡说八道神棍说辞?
好嘛,以毒攻毒,反讽得很到位。
苏彦恍惚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自己是不是在什时候、什地方、对谁说过同样话?
“把你从胡古雁手里换过来,花口金矿。”
“什、什!金咳咳咳矿……”
“若是要救你,还得带十万大军回程。此战本想抢掠批物资,好让族人安全过冬,就此打道回府话,损失谁来赔?”
苏彦觉得把自己剁吧剁吧,称斤论两,卖个十万八千回都赔不起。
“你……怎……知道?”
“是给你脱衣验伤,包扎伤口。”
所以这是全身被看光光,连那啥都检查过意思?苏彦咳到吐血,只能自安慰——反正这句皮囊不是,谁知道是哪个死人,爱看爱去!
阿勒坦用羊毛毯子把他裹紧,抱起来放在更软和床榻上:“你伤到肺脉,可以治,但随军萨满那里没有需要药材,得等回到王庭,或是看哪个大些部落有库存。”
苏彦稍微平复点,说话仍是连咳带喘:“不吃药会怎样,能自己慢慢好吗?”
苏彦没辙,认怂道:“其实就是个普普通通中原书生,家中薄有资产,父亲逼参加科举,虽读点书,却不想应试,于是离家出走,打算游历天下。日前不巧遇到,bao风雪与向导失散,为活命无奈胡乱扒死人衣服财物,谁知那地儿正在打仗,这不就被那个,bao徒头目……呃,被那位将军误当成*细抓起来。”
“只是抓起来?”
“他找个萨满给看伤。不想用那个萨满药,就被他当胸踹脚,还差点被捂死。”
“他还对你做什?”
“呃……他把后脑伤口压在床沿上碾,威胁要听话,不然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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