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吐槽道：“这是什
钙里钙气
长相……拿刀来，给老子剃个光头。”
光头没剃成，苏彦最后还是把毫无章法乱发修成
类似前世清爽短发。后脑勺看不见地方，北漠圣汗纡尊降贵地帮他忙，比照前面修得有模有样，还小心地避开伤口。
经此巨大打击，苏彦恹恹地只想哀悼前世，再不提出谋划策事。
而阿勒坦也并未将“送你五十年寿命”之类话当真，认为不过又是
个巧言脱身之计罢，正如之前苏彦为从胡古雁手中逃脱，故意往他身上撞样。
——要不是故意，怎就抱着他腿不放？怎就两次咳血都往他身上喷？神树刺青被不相干人污染，而他当时竟没有直接拗断对方手甚至摘对方脑袋，回头想想，还真有些鬼迷心窍。
听这话意思，兵临中原是为某个私人原因与北漠百姓福祉，和自己逐鹿野心全无干系？对于阿勒坦回答，苏彦未必不信，也未必全信。
他很想告诉对方——游牧文化取代不农耕文化，就算靠武力时战胜，也存活不多久，不信且看前朝。北漠想要更好地生存与发展，靠入侵劫掠大铭，甚至想颠覆这个仍处于上升期庞大帝国，是根本行不通，得走另条路。
如果阿勒坦顺着话头问他：另条路是什？苏彦就有至少五成把握能说动他。
这便是自古以来谋士们所惯用招——先声夺人。“主公此举，大祸将至矣！”旦主公问“祸在何处”，就算是上套。
苏彦咳嗽声，正想来个先声夺人。阿勒坦却迅速脱离沉吟，率先开口：“你可知，
为何给你取名‘乌尼格’？”
阿勒坦忽然问：“们是不是曾经在什地方见过？”
苏彦把那面“照妖镜”踢至床角，生无可恋地裹紧羊毛毯：“你失忆啦？不是几个时辰前在河边初见。”
阿勒坦觉得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只能暂时按下疑惑，等想明白再说。
入夜，穹帐外下起大雪，风声阵紧过阵，果然如阿勒坦所预
怎突然跑题？苏彦眨眨眼，决定先抢占先机，便答道：“看书上说，北漠有用各种事物来给人取名习俗，觉得这样就能获得它们特质，譬如取名‘苍狼’得坚韧，取名‘海东青’得勇猛。再譬如圣汗名字‘阿勒坦’，想是取‘黄金’珍贵无比之意？所以取名‘狐狸’，大概是因为圣汗觉得这人算是个聪明人。”
“只是‘聪明’二字，未免太过简单。”阿勒坦审视地看他，“狐狸皮毛美丽，面对危险时常作示弱之态，却天性狡黠，精于计算形势，擅长魅惑人心。”
啥？其他先不说，‘魅惑人心’是什鬼？特大男人，魅惑谁？苏彦不高兴，当即表示对这个评价绝不认同。从小到大他就没跟“美”沾过边，人家看见他顶多说句“小伙子真精神挺帅气”，怎被对方这扯，他就成祸水级别？这是污蔑！
阿勒坦并不与他争论，而是取出面作为萨满法衣披挂铜镜，往在他面前放。
白玉为皮，风流铸骨，未语含笑多情唇，春色尽入桃花眼……苏彦看着镜中那张乱发难掩容色脸，觉得全然陌生，又莫名有种似曾相识诡异感觉，不禁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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