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坦十分欣喜地看
他
眼，继续道：“愿与身边之人结为终生伴侣。”
苏彦：“愿与身边之人结为终生伴侣。”
阿勒坦：“将身体与灵魂都交付于对方。”
苏彦：“将身体与灵魂都交付于对方。”
阿勒坦：“长生天在上，日月星为证，请神树赐予
们永远
幸福。”
苏彦有些好奇：“这是萨满法器？”
“之。”阿勒坦道，“是师父亲手为打造，临别相赠。铃是从他使用辈子法器上拆下来，而杆直接取用神树枝干。你可知关于神树有个说法——‘枝叶即是本身’？”
苏彦对他口中“神树”颇有些好奇，因为想起在某些民族、乃至不少国家传说中，确有着“世界中心是棵巨树”说法，包括中原神话中所谓连接天地“建木”，也带有这种远古图腾崇拜影子。
当然神话只是神话，苏彦猜测阿勒坦口中“神树”即使存在，也不过是棵寿命很长、体积很大参天古树而已。至于果实能解毒，这不是很正常嘛？沿用至今多少中草药，不都是树皮、草根、花瓣、果核？
——这是人家民族文化、宗教信仰，得尊重。苏彦对自己说。
地道：“方才在宫外，圣汗不是说过用……神树果实解毒？难道没成功？着实不通医术，也做不出解药。”
“你想出尔反尔？”
“倒也不是……就是想弄清楚怎
回事。”
就是以你身心为药，来解血毒。
但这冰冷无情话，阿勒坦不想对着苏彦说。神树果实药力太强，解毒同时所造成性情改变、记忆缺失等后遗症，至今尚未恢复。他自己对这件事前因后果都还不甚清楚，如何说得出口？
这句有点长，苏彦个别发音没咬准，但仍是字字清晰地重复完毕。
他还在竖着耳朵等阿勒坦说下句，猜测着念完祷告后，是不是要掏草药做解毒药，不料对方转身将他
所以阿勒坦拉着他面向杆铃双双跪下，两腕交叉、掌心贴着胸口，像是要祭拜或许愿时，他并没有拒绝。
阿勒坦问他：“说句，你跟句，可以？”
苏彦不会说北漠语，但口齿伶俐、模仿能力强，句句跟着发音，还是能八九不离十，于是点头。
阿勒坦用最古老卫拉特语言，郑重说道：“，阿勒坦，面对至高神树许愿。”
苏彦依葫芦画瓢：“——”略为停顿，他举反三，机（作）灵（死）地把“阿勒坦”换成自己名字，“苏彦，面对至高神树许愿。”
沉默片刻，他问道：“乌尼格，你愿不愿意相信？”
苏彦想想，觉得阿勒坦到目前为止并未做过任何伤害他、诓骗他事，除开两人在某些观念上略有分歧之外（当然这也难怪，朝夕相处家人、朋友尚且有分歧，更何况不同世界、不同时代），叫他挑不出什毛病。
再说，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相处最久、交流最多、受惠最大人就是阿勒坦，若是不相信对方，自己在这异国他乡还能信谁呢？
于是苏彦真诚点头：“愿意相信圣汗是个光明磊落人，不会恃强凌弱，亦不会仗势欺人。”
这并不是理想中回答，但至少说“愿意”。阿勒坦站起身，打开抽屉取出支杆铃，端正地摆放在柜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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