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拒绝,可他没有。所以罚他站完今日这班岗后,去负责看守俘虏,待到立功再考虑调回来。”
还好只是降岗。苏彦再次松口气,咕哝道:“放心,以后什也不摸,就摸鱼。”
阿勒坦捉住他手,又按回自己刺青上:“你可以摸。”
苏彦讪笑着,使劲往回抽手:“被个大男人摸多奇怪,还是找个女子来服侍好……唔,圣汗这个年纪应该已经立过王妃,呃,是立过‘可敦’,若是不曾带来,城中也多是美貌贵女任凭挑选……”
阿勒坦松手,在他庆幸挣脱瞬间,把揽住他后腰,往前带。
深色皮肤,血色刺青,黄金与绿宝石交相辉映,苏彦被这股视觉冲击力震撼,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将掌心按在对方腹部刺青上。
“是好摸,还是他好摸?”
“——谁?”苏彦愣,恍如梦醒,火燎似收回手。
阿勒坦保持着半跪姿势,向他缓缓倾身,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门外那个阿速卫,你知道他名叫什?”
苏彦脑子断线好几秒,才意识到对方说可能是昨天那个被他摸肚皮混血侍卫,露出抹尴尬干笑:“不知道。那时手冻麻,便拿他开个玩笑。怎,他向圣汗告状?”
坦忽地想起来,耳畔恍惚听见清凌凌脆响,如石上清泉。
他想起来,在雨夜荒村破庙,篝火映亮青衣士子脸——神情坦荡,又带点赧然地对他说:
“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摸下你刺青?”
火光中,确确是苏彦脸!
——如果那人就是苏彦,那苏彦又是谁?
苏彦再次撞进对方怀里,鼻尖磕在黄金项链上,鼻腔阵酸涩,险些飙泪。
阿勒坦将下颌沉沉地压在他前额,说道:“你答应过帮解毒,你忘?”
苏彦当然记得,然而眼下这副情景,怎看也不像要解毒,倒像耍流氓。他磕磕巴巴
“昨夜他向谢罪。你知道怎对他说?”
苏彦依稀记得进门前看到那个混血侍卫跟在后面,意味着对方没因为这事掉脑袋,也没受重伤,暗中松口气:如果因为自己当时脑子发浑,为验证这具皮囊取向而伤及无辜,那可就着实害人不浅。
“是时无聊拿他取乐子,圣汗明辨是非,自然不会对名不敢还手亲卫太过苛责。”
阿勒坦道:“对他说,如果是他摸你,会砍他手。如果是你摸他……”
苏彦顿时紧张:“就砍手?”
真只是个为逃避科举而游历天下,误入战场普通中原书生吗?还是如苏彦自己所言,是个借尸还魂死人?
在两军交锋阵前营地,在,bao风雨后冰雪河岸,兀然出现在他眼中,从天而降般撞进他怀里,真只是个意外吗?
……但此时此刻,这些并不重要。
身份不重要,目不重要,甚至连立场也不重要——他是阿勒坦,而他是乌尼格,这就够。
阿勒坦拉开胸前衣襟,将山峦样雄伟起伏肩臂与胸膛从两层皮袍中脱露而出,任由上半身衣袍袖管垂落在胯侧。他颈上挂着纹饰繁美黄金项链,镶嵌着祖母绿菱形坠子垂落在刺青树冠中央,仿佛神树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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