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接应,你?”荆红追目光嘲讽。
沈柒当然没想过要接应荆红追。但既然这个变数突然出现,他决定把计划稍微改改,将之也纳入考量,好好利用番。
“既然你都想救出清河,又都势单力薄,就该通力合作。”
可以来个声东击西,把荆红追抛出去做诱饵,吸引阿勒坦火力——“可以来个声东击西,由来当诱饵,吸引阿勒坦火力。”沈柒道。
让荆红追与阿勒坦两虎相争,他趁机带血瞳刺客混入送亲队伍,乔装换下清河,再把清河藏进鹤先生车队——“你趁缠住阿勒坦,速速赶至王宫寝殿,劝清河放弃毒杀计划,带他离开。”
可以不管不顾?亏得大人至今仍对他念念不忘,沈柒此人简直狼心狗肺!
荆红追心里替苏晏万个不值,冷冷道:“这便去救出大人。至于你这条白眼狼,告诉大人被关押具体位置后就可以滚,有多远滚多远!此刻没出剑杀你,只看在你过往对大人还有几分维护之意,今后再见你这叛徒,管叫你剑透心。”
他面峻声说话,面将体内真气外放,宗师境界威压仿佛山峦轰然而降,将沈柒压得闷哼声,心血翻涌,膝盖弯曲,不得不以刀鞘拄地,才不至于跪倒在地。
沈柒咳出口血沫,神情越发尖锐,嗬嗬冷笑:“还道你这看门狗不知跑丢去哪里,以至于杀阿勒坦这种事还需要清河亲力亲为,却原来你就在附近,清河却什也没告诉你……你不知道他在哪里?作为阿勒坦即将迎娶可敦,不住在王宫,还能在哪里!”
犹如当头棒,荆红追五雷轰顶——迎娶?可敦?王宫?
荆红追若能在王宫杀阿勒坦最好,倘若不能,阿勒坦击败他后必定转而去找清河,确认人是否安全。待他靠近,乔装成清河血瞳刺客将自爆真气,以解体时喷出毒血杀死阿勒坦——“会率血瞳刺客断后,为你们阻挡追兵。待你安顿好清河,回头来接应,同杀阿勒坦。”
沈柒心二用,脑中筹谋与嘴里说辞同时产生,内容却截然不同。
荆红追未必信任他,但大敌当前,只有与他合作,才能换取最大成功几率,思来想去,点头道
这些字眼就是枚枚割肉剖骨刀刃,但沈柒宁可从骨缝疼到喉咙眼里,也要当着荆红追面吐出来:“阿勒坦对你家大人简直片痴心!不仅当着诸部首领面宣布立他为唯可敦,还要把幼弟当做儿子样交给他抚养。连你方才所见宫帐,也是他下令搭建新婚行宫。今日大婚典礼,傍晚时分他便要由此出发,前往城内王宫迎亲,是夜将清河接到宫帐中……行周公之礼!”
最后几个字他嘶哑地破音,荆红追则像被当胸擂好几拳,心神大震之下,真气险些逆脉走火。
威压骤然散去,沈柒却不反击,只盯着面色作变荆红追,疾言厉色:“你可以现在就冲进王宫,杀阿勒坦,救出清河,为何还不去?”
荆红追从激荡情绪中挣出些清明,咬牙道:“城内外十多万北漠铁骑精兵,固然能孤身潜入王宫,但光天化日下,要带着毫无武功大人离开杀胡城,势必会惊动阿勒坦领兵追击,绝非明智之举。”
“你需要趁着夜色行事,还需要有人接应。”沈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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