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殿门被猛然撞开,群阿速卫气势汹汹地冲进来,边用北漠语喊着“放下可敦”,边挥舞着弯刀朝荆红追扑去。
原来苏彦叫喊那声“来”还是惊动殿外守卫。开始他们听不甚分明,只个字音,也不知可敦是什意思,问过头目后,头目不好擅闯可敦寝宫,又叫个侍女来进去探看究竟。
侍女
看苏彦脸头疼样,荆红追问:“是夜不收毒药?”
苏彦叹气:“不会杀人,更不可能杀阿勒坦。”
荆红追知道苏大人虽然公私分明、极有主见,有时却容易心软,尤其对方拿着豁出性命架势,边施恩边卖惨时候——譬如那个疯狗样沈柒。至于这个阿勒坦,毕竟是敌酋,他更不愿大人与之有任何牵连,故而说道:“大人把这蜡丸给,来处置。”
苏彦犹豫下,想把这个不祥玩意儿甩掉,又担心自己轻信,给这个看就不是善茬灰衣剑客助纣为虐。
荆红追从他手中轻易取走蜡丸,无奈道:“大人就算再懵憕,总不会连都信不过。”
利箭,彻底撕破脸皮向他扑来。阿勒坦因为接亲,身上除柄作为配饰匕首,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只能纵马闪躲。
眼见要被合围,他曲指在唇间打个唿哨,头顶上空盘旋只海东青闻声而降。
于是游荡在外围数千名王帐骑兵便如得信号般,朝着海东青降落地点驰援,马蹄隆隆声如滚雷过天际,在荒原上卷起片沙尘。
围攻阿勒坦数百人马不料竟有伏兵,这才变脸色,高呼着“阿卜、阿卜”,纷纷夺命四散。
王帐骑兵如海潮向他们卷去,很快像吞没暗礁样,瞬间吞没他们。
苏彦想来想去,觉得想要摆脱眼下左右为难局面,或许还真得借助这第三人力量,至于对方究竟怀着好意还是歹心,走步看步吧。
“……你武功似乎很强,会招连环踢,是不是你教?挺厉害。”他凭着点模糊印象,不太确定地问。
荆红追抱着他走到窗边,闻言低低笑:“大人逗呢。只教招式要领,这个‘厉害’其实是大人自己对着树干踹出来,把家中院子里不少树都祸害过。”
苏彦这下放半心,知道对方是真跟原主关系匪浅,应该不会害他。于是拍拍荆红追肩头,说道:“你放下来,去找条绳子绑在窗台上。”
“不用,大人抓紧就好——”
名将领飞驰到阿勒坦身边,急问:“圣汗没事罢?”
“没事。抓批活口,拷问出背后指使者,其余就地格杀。”阿勒坦调转马身,回头去捡拾掉落金锦暖帽。
掸着貂尾上灰尘时,他忽然想到什,面色微变:“先赶去王宫,你通知斡丹带人迅速跟上!”-
大人不仅受刺激,还摔脑袋,又落入敌手受尽折磨,以至于对他最信任人都充满防备,连“阿追”也不叫……荆红追心疼之余又有些酸楚,把将苏彦打横抱起:“走,带大人离开这里。回去们再找大夫。”
苏彦下意识挣扎几下,奶茶杯子差点打翻,连忙伸手进去捞出那颗蜡丸——因为在温水里泡过,蜡衣变得有些绵软,捏在指间令人担心内中毒粉会不会突然喷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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