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坦愕然望向苏彦:“你……失忆?那你告诉身世——都是编造?”
苏彦实在没想在这个时候、这种局面中摊
荆红追朝豫王满怀歉意地抱拳:“先奉大人之命,再奉军令。”
豫王简直要被这个“大人之命就是圣旨”贴身侍卫气死:“他失忆!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等他恢复记忆后会后悔!”
荆红追道:“他确失忆,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即使将来后悔,也有陪着他,遇山开山,遇水搭桥。”
苏彦简直要把“阿追”引为知己,心想妈这忠诚又贴心侍卫谁不想要啊!偶尔爱摸个两把就让他摸呗又不掉块肉!
“圣汗殿下,豫王殿下,”苏彦集中精力,注视着两军主将,“都退兵吧!”
就算吧。
荆红追哪里经得起他家大人恳求,无奈地弃弓拔剑,手捉住缰绳,附耳道:“在控马、击开流矢与兵刃时,大人定要坐稳,万绑在腰间皮革断裂,你就紧紧抱住执缰胳膊,千万别把头手探出去,记住?”
苏彦紧张地点点头,只觉他手中缰绳抖,胯下战马骤然提速,朝着交战中心两团人影冲去。
风声呼啸,骑兵们兵刃与箭矢扑面而来,都被荆红追滴水不漏地逐击飞,如同,bao风骤雨中座岿然不动山峰。苏彦这才真正意识到身后这个灰衣剑客强大之处——只要剑在手,便能纵横四海,仿佛天底下没有任何人力与物力能伤及他。
这样绝世高手,甘愿伏身成为原主侍卫,哪怕举止再亲密,也依然口个“大人”地放低姿态,仿佛始终谨守着某种被他视为准绳本分。苏彦有点唏嘘之余,不禁怀疑这个荆红追对原主也许只是暗恋,并没有实际上发生关系?因为始终不敢冒犯他大人,所以只能趁着“失忆”偷偷揩油。这想,顿时觉得对方看得顺眼许多,是个发乎情、止乎礼好汉子。
阿勒坦面色沉。豫王嘴角挂起抹头疼又无奈哂笑。
“这仗为何而打?”
豫王抖落长槊上血滴,指阿勒坦:“你问他!为何要兴兵进攻大铭边境,掳走靖北军监军大人!”
阿勒坦震声道:“为草原部族活路!为经年不公交易!为救回被你强抢走可敦!”
豫王凌厉地瞪向他:“谁是你可敦!趁清河失忆强取豪夺来名分,也配栽赃在他头上?你要真是条汉子,就等他恢复记忆,再来问他愿不愿意嫁给你!”
不多时,两人骑已逼近交手中阿勒坦与豫王,相隔只有十丈,能清楚地看见人影。但因周围战斗喧嚣,苏彦觉得自己再拼力呼喊,对方也听不见。
荆红追勒马停驻,松开缰绳,把掌心抵在苏彦丹田处:“大人尽管正常说话,会用真气将声音送到他们耳中。”
真气还有这等功效?武侠小说中传音入密啊这是!苏彦尝试着叫声:“阿勒坦。”
果然见阿勒坦猛然转头,循声望向他,流金双瞳蓦然亮起,张嘴叫声什。苏彦听不清,但从口型判断,应该是“乌尼格”。
豫王本可以趁对手走神,给他槊,但也被这声音惊到,同样转头望来,朝荆红追皱起眉头,运足中气喝道:“荆红追!你奉军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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