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心里酸、辣、苦,沿着血液流遍全身,连长槊都仿佛要握不住。他时杀不阿勒坦,又奈何不苏清河,便拿煞气腾腾目光瞪向荆红追:“你也撞脑袋?由着清河挖坑给自己跳!”
荆红追反问苏彦:“倘若阿勒坦带来东西让大人满意,大人真要跟他走?”
“是啊,说到做到。说跟他走,但又没说走以后就不回来。”苏彦目中闪过狡黠之色。
豫王含怒道:“阿勒坦敢再来,必杀之。”
荆红追瞥豫王眼,问苏彦:“‘回来’意思是,大人愿意随们回大铭?”
场上不好吗?”
豫王不甘地怒视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苏清河,你这趟北漠之行可有不少好事,得向本王老实交代!”
荆红追下意识把胳膊往苏彦腰间揽,是全无底线保护架势,道:“也想听这份交代,但还请豫王殿下不要‘严刑逼供’好。”
阿勒坦现在就想把人带走,但知道苏彦其人外柔内刚,这番话既然当众撂下,就不可能收回。再说,乌尼格想要他带来真心与诚意究竟是什,他也得仔细想想。十日之内,他定能找到他小狐狸,毛茸茸地团在臂弯里,带回家。
吹声尖锐曲折唿哨,引得头顶天空群隼唳鸣不止,阿勒坦干脆地下令撤兵。
“必须要去趟大铭,不然怎达成目?届时还要借助豫王殿下力量呢。”
豫王此刻并不想跟苏清河说话,只想找个不被打扰地方把人肏晕,然后看看能不能恢复记忆,不能话就多肏几次。他对荆红追说:“先南下去威虏镇与华翎汇合,暂时歇脚。好好探探他脑袋里病灶!”
豫王也命人鸣金。
两支军队骑兵手持兵器,各自戒备地驱马后撤,逐渐在中间拉开安全距离,把阵中四人身影,像退潮礁石般显露出来。
阿勒坦深深地看苏彦眼:“乌尼格,相信你说到做到。”
苏彦伸手触摸额间眉勒:“正如相信阿勒坦心意。”
阿勒坦笑起来,迎着拂晓晨光流金眼瞳中,依稀又寻回昔年草原秋阳般澄朗气息。他以右手抚着心口,朝苏彦微微欠身,调转马头,喝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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