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贺霖闻言更生气,拍案道:“难道关心他安危还是朕错?!他个手无缚鸡之力书生,弓都拉不满,去阵前能做什?还不是豫王怀私心,想借机展现英雄气概给他看,就跟那东苑养公孔雀开屏似,卖弄风骚罢!”
富宝为彻底杜绝自家去当监军可能性,硬着头皮继续劝:“豫王殿下不靠谱,那不是还有荆红侍卫?听闻荆红侍卫如今已是宗师境界,武功深不可测,护住个苏大人想必绰绰有余。皇上您想啊,这不仅是靖北军打胜仗、立军功机会,也是苏大人再取得项大政绩机会,日后百尺竿头更进步,这不又多个晋升资本?”
想到荆红追守护在苏晏身边,朱贺霖担心这才消解大半,但仍有些悻悻然:“至少也得给朕写封回信吧!他又不上阵杀敌,顶多在中军大帐出谋划策,哪里连写信工夫都没有
话说两个月前,临时担任靖北军监军苏晏刚抵达山西偏头关附近边堡时,皇帝朱贺霖给他写信紧随其后,便已在飞马寄来半途中。
信使先是到边堡,见豫王与苏监军不在,又随开拔靖北军来到神木县,等候与主将汇合。
结果人没等到,只等到豫王派人传来口谕:信替苏监军收下,但他此刻正监督大军北上作战,无暇回信,待战事稍定后会及时写奏章上呈皇帝。请信使回京后上报平安。
信使无奈之下,只得带着豫王口谕快马回京,向皇帝禀报此事。
皇帝收到回话时,御案上正放着份云内城之战情报,两相比对之下,确定豫王率军出塞,在云内城设伏,狙击南下叩关阿勒坦大军,把苏晏也并带在身边。
“要不是当初朝臣们弹劾豫王在军中滥杀士官、铲除异己,疑其有不臣之心,清河为保住刚刚重建靖北军,死活要去给豫王解围,朕根本不会同意他轻身犯险前去边关!”朱贺霖恼火地对富宝说,“朕这个四皇叔,仗是会打,人也自负得可以,卧西大捷砍北漠大将楚琥首级不错,却把清河带上战场同追击穷寇,所幸没有伤着他,如今又故技重施,携清河去云内城,他就不怕战场上刀枪无眼!不行,朕得催清河回后方去,豫王若是不肯,朕就把人直接召回京,换个监军!”
富宝虽也担心苏晏,但听说豫王对宦官担任监军惯例很是排斥,还放出风声说,哪个太监敢对治军指手画脚,就把要对方直接扔去阵前扛大旗。
这次皇帝指派御马监太监黎满为正监军,结果黎满到任就吃挂落,导致大病场。黎太监写信求他向皇帝说个情,想调回京城,信里写得十分可怜,说豫王心腹意图放狼咬他,若非当夜认错屋子,如今他已是堆狼粪,连个殉国都算不上。
简直惨绝人寰!富宝心有戚戚地想,苏大人之前还提议派去当监军呢,说是玩笑话,万皇上当真呢?不行,不能让皇上真把人召回来,除苏大人,还有谁能镇得住无法无天豫王殿下?
于是他劝谏道:“皇上忘,苏大人是极有主见,他若自愿留在后方,豫王殿下就算想绑他上阵也绑不。皇上确是为苏大人安全着想,好意召他回来,可万他倔强起来不肯奉召,到时皇上失颜面,苏大人也犯抗旨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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