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退后,苏彦对豫王拱拱手,说道:“多谢王——”
话音戛然而止,盖因豫王伸手猛拽,将他拉进怀中,紧紧抱住。这个拥抱太过渴切与炽热,带着股浓重爱欲气息,苏彦有些承受不,向贴身侍卫求助:“阿追……”
谁料荆红追不知怎已不在屋内,背对着他站在廊下看天色,似乎并未听见他呼救。
苏彦只得自救,分毫动弹不得就软语恳求:“王爷松手吧,天下无不散筵席,各自保重,后会有期。”
豫王低头
苏彦假装没听见,拿起枚羊肉饼堵住豫王嘴。
荆红追道:“大人受委屈。以前大人就说过汤汉子比汤婆子好用,是眼下还做不到让大人满意。”
苏彦不解:“汤汉子?”
荆红追抿着嘴角,露出个微微笑影。
三人异常和谐地用完早餐。苏彦随豫王去前厅,见到那名送信锦衣卫佥事。
就对大人当面立誓——此生当属大人所有,任凭大人驱策。大人这问,莫不是怀疑忠心?”
苏彦忙不迭摇头:“没有没有,绝不怀疑!阿追是贴身侍卫,以后就算进宫面圣你也要跟着。”
荆红追正中下怀,抱拳道:“属下必寸步不离大人左右。”
豫王心里又开始冒酸水,但荆红追好歹识时务,能摆正自己位置,又是最强力护卫者,有他替自己看着清河,总比朱贺霖那个臭小子仗着皇帝身份想要独霸来得好。
这想,便也释怀些,对苏彦道:“等你理清思路,就随去见那个锦衣卫。”
那佥事双利眼上下打量苏彦,确认安然无恙后,方才呈上皇帝御笔。苏彦记着豫王叮嘱,深吸口气,打开信纸阅读。
果然如豫王所言,少年皇帝待他十分亲厚,不但谕旨写得像家书,还各种嘘寒问暖,唯恐他在战场有失安全,最后叮嘱他尽快随护卫队回京。
皇帝所表现出,越是异于寻常君臣关系,越是令苏彦心生警惕——事出反常必有妖。过分笼络,往往意味着背后别有图谋。
他清清嗓子,对那名佥事说道:“皇上催回京,自当谨遵圣命,今日便随尔等启程。”又指指荆红追,“他是本官用惯侍卫,与同车,路上由他贴身服侍即可。”
佥事抱拳道:“卑职带三百名锦衣卫护送苏大人返京,路上定确保大人安全。卑职这便去打理车队,半个时辰后启程。”
豫王径自出房门,在廊下等候。荆红追服侍苏彦更衣,半跪在地上帮他穿靴,又寻顶能盖住头颈逍遥巾给他戴上,便看不出短发模样。
苏彦见荆红追动作娴熟,是服侍惯主人样子,更是又安心不少,觉得原主海王归海王,找贴身侍卫眼光还真不错,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不对,是出得校场入得卧房……也不对,反正就是哪哪儿都好用就对!
荆红追服侍苏彦洗漱完毕,走去打开房门,豫王便示意下人们端着早点进去,琳琅摆桌。
三个人围坐圆桌吃早餐。苏彦享受着荆红追掰碎胡辣汤泡馍、豫王剥壳水煮溏心蛋,诚挚道歉:“昨晚不该拿汤婆子丢你们身热水,太过分。”
豫王凉凉地说:“没事,清河贯恃宠而骄,对本王非打即骂还五花大绑,偏偏本王就吃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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