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谢恩告退,走出两步后又折回来,问:“你女儿女婿和大孙子呢?带过来给撸几下。”
朱贺霖反问:“弟弟你要撸吗?”
苏晏抓起桌面上果子丢他。朱贺霖笑嘻嘻地接住。
把御猫梨花、海棠和它们娃儿逐撸过遍后,苏阁老这次是真告退。皇帝独自在御书房里出会儿神,忽然琢磨道:“朕好像真有个弟弟……好像给太妃们拿去养?”-
苏晏出宫,没有坐车回府,而是拐去北镇抚司,准备告诉高朔这个好消息。
“是真。这样吧,你派人去怀仁调查豫王,看他这番异动究竟出于什缘由。若真是他错,这次绝对站在你这边,狠狠责罚他。”
朱贺霖这才阴转晴,冷哼道:“这还差不多。打算派锦衣卫去查查。”
“锦衣卫……你看北镇抚司那个高朔合不合用?暗探出身,专业能力没话说,身手也不错。”
“他个小小总旗,何德何能入苏阁老眼?”朱贺霖用狐疑目光瞪苏晏,“知道,高朔是沈柒旧日心腹,你这是爱屋及乌,卖个香火情给他啊!”
这次轮到苏晏无奈。他叹气道:“贺霖,不要什都扯上沈柒,都已经同他割席断义,你还想要怎样?”
他。”
朱贺霖把脸沉:“人心隔肚皮,朕可信不过他!”
“不过——”苏晏似笑非笑。
“什‘不过’?”
“后面转折内容呢?想听你真心话。”
这个差事路程不远、难度不大、对方又是个知根知底老熟人,回头他听完豫王陈情,再到御前禀告,就算将功折罪,多好。
谁知刚爬完台阶,就头撞上匆匆往大门外跑高朔。
苏晏身无武功、底盘不稳,眼见要被撞得摔下台阶去。高朔吓个半死,连忙扯住他衣袖,把人拽回来。
“做什火急火燎……”苏晏惊魂未定,又见高朔身远行打扮,连火镰、雨具都带,追问道,“你要出京?谁指派差事?”
朱贺霖斜乜他:“也没想怎样。你当初与他怎样怎样,如今就与怎样怎样,就信你真放下那笔孽债,不觉得怎样。”
苏晏秒懂,佩服汉语词汇含义之丰富同时,把脸拉:“你跟自己怎样怎样去吧!”
朱贺霖不高兴:“个血气方刚大好男儿,每晚就抱个猫睡,现在猫也不爱让抱,嫌燥热。你死活不点头,还不是自己怎样怎样?这话说,得便宜还卖乖!”
卖惨永远管用。苏晏有点心虚,讷讷道:“好吧,其实真与沈柒无关。看高朔与义姐颇有点意思,私心想拉拔他下,给他个立功机会。而且高朔此人确实也靠谱。”
他这解释,朱贺霖方才接受:“既然是阮红蕉出面向你求情,那就高朔吧。”
朱贺霖无奈,接着道:“不过,豫王这次若是真败,宁可相信他是因为得意忘形而掉链子,就像云内城之战把你弄丢样。而不是那些什纵敌叛国之类捕风捉影罪名。”
苏晏摇摇头:“那次不算他错,人力在天灾面前何等渺小。而这次,也不认为豫王会掉链子。”
“……你就这信赖他?”朱贺霖脸色愈发不好看。
苏晏笑道:“也信赖你啊。”
“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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