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贺霖瞪他眼:“朕不会再轻易离京。你在幻想什?没有朕
朱贺霖:“可谈。北漠诸部打秋谷,不得入大铭之境。”
阿勒坦:“可谈。北至阴山,南至黑界地,云内平川归属问题?”
朱贺霖:“……可谈。本就是争议地带,到时各自据理力争。不过,朕把话撂在前头,云内平川最终势必归属大铭。”
阿勒坦冷笑:“那行啊,你拿个人来换。”
朱贺霖当即翻脸:“滚!没得谈,开打就开打!”
现在身后大军很是警觉与忌惮,怕陷入前后夹击不利境地,殿后右翼当即派出传令兵,火速报给在中军指挥圣汗阿勒坦。
谁料阿勒坦非但没有痛击追尾之敌,反而命麾下战阵向两边退开,让出条六七丈宽大道来。
红袍骑军如支即将归鞘利剑,飞驰在这条通往京城城门大道上。率军将领身火焰色曳撒外罩黑漆方叶甲,奔驰到距阿勒坦十步之外方才停住,从兜鍪下传出年轻而明朗声音,说是瓦剌语:“北漠圣汗黄金可汗——”
阿勒坦则回之以汉语:“——大铭天子清和皇帝。”
朱贺霖凛然道:“圣汗远道而来,何必妄动刀兵。大铭有足够诚意迎接相善之客,亦有足够力量痛击来犯之敌。”
双方亲卫闻言,再次剑拔弩张,箭都架在弦上,却听得传令兵疾驰过来禀报:“有支不明身份精兵突袭军!宁王借此收拢余部急撤,已脱离战圈!”
朱贺霖拍马鞍:“他就区区几万人马,这你都拦不住?阿勒坦,你故意放水?”
阿勒坦脸色也不太好看,与传令兵叽里咕噜几句后,皱眉道:“宁王那些府兵与佣兵,几无战之力,倒像是摆在明面上给人看。就怀疑他另有后手,看来就应在突袭这支奇兵上。”
朱贺霖亦皱眉:“斩草未锄根,只怕要像真空教样死灰复燃,始终是个随时发作大隐患。朕这就派兵去追击,定要把弈者力量彻底铲除!”
阿勒坦道:“既然弈者真实身份是铭国亲王,清理门户之事,们北漠就不好插手。要不,你再御驾亲征趟?”
“但因先前寄送国书杳无回音,故而特此来讨个说法。莫非贵国自诩天朝上国,瞧不起北漠诸部?”阿勒坦面色不善地握住弯刀刀柄。
朱贺霖大笑三声,说道:“朕若瞧不起圣汗,何来靖北军助圣汗拿下叛贼胡古雁事?其中是有误会。北漠国书朕确早已收到,但因王五王六白臂贼军进犯京畿,朕离京领兵讨贼平乱,故而耽搁回复。如今既然圣汗人已在此,不若面对面坐下来,共同商谈如何化干戈为玉帛。”
阿勒坦便也缓和神色,说道:“击杀叛贼胡古雁事,北漠承大铭情。化干戈为玉帛,也不是不可以,但不能损此肥彼,否则将作废之前国书,两国战场厮杀再论输赢!”
朱贺霖道:“大铭与北漠毗邻,百年来常有交好之例。先可汗虎阔力亦曾受朕父皇敕封,封为‘顺义王’。既然华夷本家,自当互利共好,在战场上虽能分出输赢,可输是惨败,赢也是惨胜,没叫其他诸国渔翁得利。圣汗,你说是吧?”
阿勒坦沉默片刻,仿佛在思考利弊,然后道:“边市必须开,盐茶再定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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