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衙役拍着大腿叫起来:“啊呀!想起来!难怪觉得那个锦衣卫面熟,原来是他、他他他——”
“他什他!天又不冷,你哆嗦个什!”衙役班头呵斥。
那衙役欲哭无泪:“他他他是沈柒……那个通缉榜上……前任锦衣卫指挥使!”
这下不仅班头变脸色,其他衙役也脱岗纷纷围过来:“是那个摧命七郎,沈柒?”“他好大
不知怎,他心里油然生出对乔装亲征清和帝信赖之情——也许是因为王五王六覆灭,也许是因为阿勒坦撤兵,也许是因为那面在关键时刻从天而降九旒龙旗。
于彻之抱拳请战:“求皇上恩准臣率兵追击宁王部,将其擒回京城,有罪无罪,交由皇上论断。”
朱贺霖用关切语气说道:“于阁老旧伤发作,当静养,不宜过分操劳。朕另派腾骧卫前去追击。”
见于彻之急之下还要继续请愿,他伸手按在对方肩头,语重心长地道:“于卿,你是要当朕时之帅,还是世之帅?”
这下于彻之服,躬身告罪:“皇上为臣计之深远,臣惭愧。日后养好伤势,再为国为君征战四方。”
首肯,铭国不会有任何个臣子敢擅自接见外使。圣汗若还想谈,那就约个时间与地点,双方坐下来,慢慢谈!”
阿勒坦知道今日是决计进不大铭京城,想要再见他乌尼格,大概得等到双方坐在谈判桌前之时。他悻悻然地磨磨后槽牙,说道:“十日之后,太子城!”
朱贺霖:“准!”
阿勒坦冷哼声,没再多说什,示意亲卫长斡丹传令下去,鸣金收兵。
城头臣民们只看到片烟尘中隐隐有人马奔突,生怕圣驾再次有失,紧张万分。而率部出迎于彻之做好心理准备,要打场死伤惨烈硬仗。他没想到是,皇帝与敌酋在阵前直接碰面,也不知双方谈些什,竟让已逼临城下北漠大军自行退兵?
朱贺霖颔首:“走,为朕开启城门!”-
与此同时,在京城顺天府衙门口,名身穿飞鱼服、腰佩绣春刀锦衣卫首领,带着几名校尉,将口沉重木箱抬进公堂。
因为敌军围城,城中官兵与差役几乎都调去守四方城墙与外城各坊,府衙差不多空,只留下些把门衙役。
衙役见飞鱼服绣春刀,没先弱底气,连盘问都不敢大声——还没敢问首领,问抬箱子个校尉。对方倒也和善,自称是北镇抚司沈大人麾下,前来提交极为重要大案证据。
几个人进门之后,衙役班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摸着络腮胡琢磨来琢磨去。
于彻之滚鞍下马,行过问安礼后,忍不住问:“臣斗胆问,皇上是如何兵不血刃,退敌于唇舌之间?”
朱贺霖哂笑:“昨日之敌,非今日之敌。同样,今日之友,亦非明日之友。国与国之间,本就是个‘利’字说话,所谓邦交之情,首先也是建立在这个‘利’字基础上。旦双方所图之利能成为共赢互利,自然就能消弭战火。”
“共赢……互利?”
“具体条款还要详谈,总之大铭只能赚,绝不做亏本买卖。”
于彻之许久没听到这般市井口吻,不禁回想起太子时代朱贺霖,莫名觉得……还有点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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