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证据并未分类罗列,而是随意堆在里面,还有些莫名其妙暗语密函。似乎提供者是在临时搜罗宁王密室之后,把能找到东西都丢进去样。
“这、这些东西来、来历不明,真可、可信?”江春年质疑。
杨亭皱眉:“这些证据直指宁王便是逆贼首领——弈者!事关重大,必须交予皇上定夺。来,带上箱子,都随去奉先殿求见皇上!”
结果朱贺霖不在奉先殿。他
牢门在身后沉重地关闭。褚渊怒道:“欺人太甚!”
沈柒以为他骂苏晏,眼底杀机骤起,当即掌就往他脸上招呼。
褚渊举臂格挡,动真火:“说中心虚,要动手怎?去地牢外头,免得惊圣驾!”说着手上却不等换地方,拳捣向对方腰眼。
沈柒刚见面娘子又要拱手让与他人独处,此番更是肚子邪火无处发泄,正好把送上门褚渊拿来撒气,两人在狭窄甬道拳来腿往。
地牢之前被褚渊用锦衣卫指挥使腰牌清场,此刻没弄出更大动静来,但因地形受限,束手束脚打得不痛快,两人便边打,边朝入口去。
道:“皇爷宽仁,没有降罪,你还不赶紧告退?”
沈柒不动声色地盘计着,试探道:“未奉皇命,不敢告退。”
褚渊道:“曾经同为御前亲卫,竟不知沈七郎会迟钝到需要皇爷开金口才能明白圣意。”
沈柒充耳不闻,朝景隆帝行礼:“臣自知有罪,请皇爷训示。”
景隆帝嗤笑声,有些不耐地挥挥手,是让他滚蛋意思。
诏狱入口外值守校尉见两个人影破门而出,半空中寒光闪烁、劲气惊人,无不紧张变色,叫道:“有人劫狱?!”
于此同时,朱贺霖在北镇抚司大门外翻身下赤霞飞,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台阶。指挥使龙泉唯恐圣驾有失,率队腾骧卫紧紧追在他身后。
原来,顺天府府尹带领着衙役,将沈柒留下那大箱证据匆匆抬到吏部。经开箱验看无危险物品后,吏部*员亦是觉得兹事体大,立即呈报内阁。
其时首辅杨亭正被嘴脸陡变便宜师侄气得心口疼,听闻此事后犹如当头棒,也顾不上心口疼,当即把箱内证据取出,召来阁臣们逐审阅。
细看之下,众人皆是大吃惊。箱中证据包括宁王名下不止处私采矿井图纸、与瓦剌鞑靼常年铁器战马交易记录、七杀营建立与规划详案、隐剑门与真空教曾经在各地店铺产业与利润输送账本、还有宁王以弈者身份写亲笔信……林林总总堆成整整箱,十分详尽。
沈柒却自下而上地抬眼看他,带着隐晦审视与逼迫:“皇爷此前数度教诲于臣,犹如醍醐灌顶。如今臣同样求皇爷赐下玉语伦音,回去定奉为圭臬,好好反省己身。”
“——你敢逼君?!”褚渊变脸色,将手搭在腰刀刀柄上。
沈柒挑衅般歪头望向褚渊,正待开口,苏晏忽然道:“七郎,你与炭头都出去,把门关紧。”
被点名两人齐齐怔下。
苏晏面沉如水地走过去,手揪住人袍袖,往牢门外推搡。结果两个孔武有力练家子,谁都不敢用力挣脱,唯恐劲力反震,把手无(有)缚(撵)鸡(人)之力苏阁老给震出什内伤来,就这被赶出牢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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