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荆红追所能做出最大让步,苏晏觉得有些愧对阿追,但此刻他心神牵挂在沈柒身上,也只能先顾着情况紧急那个。
沈柒在挣扎,仿佛在与头看不见猛兽搏斗,但身上贴着个苏晏,于是就连挣扎也是极力克制,铁链将他手腕与足踝勒住道道血痕。
苏晏看见角落里那枚钥匙,他犹豫下,走过去捡起它,回来试图打开沈柒手铐脚镣。
沈柒剧烈地挣扎起来,把铁链甩得哗哗响,凶狠地哀求:“别、开锁!滚,你滚!”
苏晏拼出身汗,把他镣铐卸:“你想把自己绑起来,可以,但不要用铁链,会伤到筋骨。”
己。七郎,要你为而活。”
“阿追,对不起,你先离开屋子,帮们把门锁上。”
荆红追心头惊:“大人,你要做什?”
“想与七郎待在起,就们两人。阿追,拜托你,出去吧。”
荆红追不愿服从这样命令。沈柒再怎对大人真心,此刻也被药力烧成团焚灭万物烈火、把不分敌利刃,大人与他独处室太危险,万沈柒神智彻底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沈柒在脱离桎梏瞬间,失控般用力撞在苏晏身上,将他撞得接连后退,后背摔在茶几上,把杯壶都压碎。碎瓷片扎入薄衫与皮肉,苏晏忍着疼,起身把沈柒拽上床榻,扯落床帐绞成绳索,把他抻开手脚绑在四根床柱上。
苏晏转头看着荆红追,眼神中坚定决绝之意令人胆寒,但他语气却是柔软、诚恳,他说:“阿追,你有多解,就会多清楚,意志与安危之间该选择哪个。”
荆红追很清楚。正如他们从南京回程时,沈柒为达成他意志,最终选择单独护送朱贺霖离开,而没有阻止他冒险引开追兵——那般清楚。
苏大人温情心软,苏大人说不二。
荆红追肃然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光华湛然若神,仿佛柄绝世名剑完全出鞘,将平日返璞归真感觉扫而清。他起身道:“尊重大人意志,也会守护大人安危。在屋外会将真气外放到极致,倘若感应到大人性命难保,会在此之前剑杀沈柒。就算大人因此恨,也在所不惜。”
他宣誓般说完,提着剑径自走出屋子,把房门关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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