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在他们六人间做个决断意思?朱贺霖有些后悔把他逼太紧,万逼上梁山,把所有情分都斩断又该如何是好?但又转念想,他就算狠得下心,也放不下江山社稷,更舍不得自己手打造新政与天工院。为臣为政,哪日离得皇帝?最终出于种种权衡,很大可能会倾向选择他们父子。
为此赌把也值得。
于是朱贺霖接口:“好!就给你十日时间好好考虑。清河,不是非要逼你做选择,可你若是不做出选择,谁都不会把你大卸六块,却会最终拼杀出个活赢家来。”
苏晏愁眉苦脸地看着身旁四个与自己有过亲密关系男人——外头还有两个,心里乱糟糟只想撞墙。朱贺霖口中“六个只能活个”局面令他既恐惧又痛苦,最终他无奈地叹气:“现在心里也没个数……到时候再说吧。
“这十日陪沈柒戒断,你们不要再来干扰。等他好些,会回朝筹备太子城谈判之事。直到最后给所有人个交代之前,你们都先放下私情,专心谈国事,如何?”
别说,其他这两个要想弄死沈柒,还不是你个眨眼工夫事?你怎防?趁早做个决断,你想沈柒活,就跟他刀两断。”
苏晏知道这不仅是阿勒坦想法,也是朱贺霖父子想法,甚至就连看似驯顺阿追,对沈柒也是抱着乐见其祸心态,认为情敌少个是个。他气苦得不行,因急于说话呛到口水,猛咳好阵,咳得刚抹药伤口又渗出血水来,最后在三双担心中带着愧疚眼睛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把切六块!四条胳膊腿儿,还有个脑袋和躯干,你们人拿份走,老子跟你们把情债平,谁也不欠!刀来——”
阿勒坦赶忙把他放回床沿,伸手按住腰间刀柄阻止他来拔。朱贺霖臭着脸赌气道:“刀给他!就拿这招作要挟,从前惯会扒着父皇大腿寻死觅活,闹到父皇最后什都依他,可惜朕不是父皇,不吃他这套!”
荆红追也觉得苏晏在耍赖,但被朱贺霖这说,顿时替自家大人感到不快,冷声道:“你不吃吃。你们受不他,那就都走,整好剩下个,守着大人过下半辈子。”
朱贺霖瞪着猪队友,气不打处来:这是反过来威胁威胁他,谁叫你拆所有人台给他兜底?怎,就凸显出你个痴心不悔?卑鄙!无耻!
朱贺霖爽快地
阿勒坦弓眉紧锁,似乎很是心烦:“乌尼格身边尽是糟心人与事,难怪他在草原上那段时日才是最无忧无虑。看他这铭国阁臣也别当,随去北漠,天高地阔任驰骋,不比整日被人拉来扯去强?”
朱贺霖与荆红追同时道:“你这不是拉扯?”“大人自己会拿主意。”
三人同望向苏晏,苏晏向床榻缩缩,讷讷道:“得先帮沈柒把瘾戒……说来十日之后便是两国会谈,你们不如先筹划正事,不用在这边多耗心力,自己可以。”
好嘛,到底还是向着沈柒。朱贺霖冷笑声:“你这缓兵之计准备用到几时?总不会就这牵扯不清辈子罢?苏老爷好宽心怀啊,是打算坐享三份齐人之福?”
苏晏羞愧又恼火,咬牙道:“放心,没有这厚脸皮,十日之后便给诸位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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