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黑停下
，出
会儿
神。
“你说，宇哥现在在哪儿呢？”
二黑问杨磊。
杨磊没有表情，听见二黑这
问，淡淡嗤笑下。
“你们都不知道他在哪儿，
能知道？”
二黑笑得满足。
“在青河路开家公司，倒腾皮具，生意还不错。那时候选址，小琴说靠南湖路好，说，还是选这儿，离以前世纪大酒楼近点儿。”
说到世纪大酒楼，两人都沉默下。
“那儿拆以后，现在是个街心花园。到处都在拆，说是搞什绿地工程。……你去过吗？”
“去过。”
“得，甭损。”
杨磊难得见到当年熟人，也多久没用这样语气讲话。他拿着酒瓶，和二黑碰下。
“见回不容易，今天别走，跟说说话。”
杨磊说。
“不容易……你怨谁啊？你说这几年你联系过谁？咱们当年几个玩儿得好兄弟，现在谁有你消息？”
在团部食堂包间，几瓶啤酒，几盘小菜。杨磊拿着酒瓶倒酒，和旁边人碰上。
“真没想到，咱哥俩会在这儿碰上。听说你在舟桥旅啊！抗洪抢险那个！怎到这儿来？”
“刚调过来，没几个月。”
杨磊摘军帽，放在边。
“几年没见？……三年？”
杨磊说。
二黑有点后悔这问杨磊。他想起三年前杨磊是怎找房宇。他不知道当年为什杨磊要那找房宇，也不知道为什房宇走以后不告诉他们去哪儿。那年杨磊找房宇，都知道，因为动静实在闹得太大，那时杨磊为找人擅离已经分配好部队迟迟不报到，差点被部队当逃兵开，为此还背上处分，后来杨磊从南方回来以后，突然停止找人，回部队，而且强烈要求不去原部队机关，而要去军区前线专门抗洪抢险承担最危险和最艰苦任务舟桥旅。人人都说，杨磊脑子坏！
据说杨磊在南方找到房宇，两人见过面，也有说杨磊没找到人，只是累，不找。到底见没见过，谁也不知道，因为杨磊回来以后只字没提。但自从杨磊
杨磊说。
二黑无奈地笑笑。
“变样！好多年，什都变样。”
二黑喝口酒，目光凝聚着桌面，想起往事，他也惆怅。
“人也走，当年哥几个，找不出来几个。老亮去四川，花猫带人回江北，也不知道还在不在混。九哥当年那些产业都分包给兄弟们，还好，谁都没坏九哥名头。光明台球室盘下来，小武管着。琢磨着，宇哥对那地方有感情，得守着。等宇哥哪天回来，给他。”
杨磊不说话。
二黑也喝口酒，从口袋里掏出皮夹，抽出里面张照片，笑着递给杨磊。
“儿子，三岁。”
照片上，小琴抱着个虎头虎脑小子，满脸幸福。
“皮！比他老子小时候还闹腾！”
二黑感慨地打量杨磊，眼光落在他那身绿色军装上。
“瞅你这身，要走在大街上，真不敢认！”
“有啥不敢认。”
“这肩膀上星星挂，眼睛都花。可是连首长都叫啊，解放军首长，以后当大官儿，也关照关照老兄弟呗！”
二黑副老板打扮，人还和以前样，改不油嘴滑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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