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混,也能干别事。江海多是他能做事,他没必要走。”
二黑没说话,喝口酒,只是笑笑。
杨磊抽会儿烟,转过头,看着二黑。
“磊子,不知道当年你跟宇哥有什疙瘩。
“你知道英子和宇哥好。她以前就追宇哥追得紧。宇哥在大牢这四年,都是她隔三差五地去,什都想着,什都打点。宇哥以前是对她没心,拒绝过她那多次,可是这四年英子是怎对宇哥,这才叫患难见人心。是个石头人,心都捂热。她个年轻女人,个人开个美发店,多不容易,宇哥加刑那次,她眼睛都不眨就把店卖,把所有钱都拿出来托关系,那是她起早贪黑好几年挣辛苦钱!个女人能为宇哥做到这份上,咱兄弟几个服。就凭这,她就够格当宇哥女人。”
二黑回想起英子四年如日地趟趟去探监,她坚持,连狱警都动容。以前跟在房宇后边追女人很多,但只有碰到事儿,才能显出真心。
“你说,有个女人肯这样对你,连你蹲大狱都不离不弃,还图什?宇哥不是石头人,是个男人,都不能不感动。宇哥出来以后,这也就顺理成章事儿。宇哥出来那天,你是没看到,他们俩,真是患难见真情。”
二黑想起房宇出狱时候,英子激动地埋在房宇x_io_ng口呜呜地哭情景。
“他们结婚吗。”
回到江海,就再也没去找过房宇。
“那几年,老亮被通缉,只能跑路。花猫直守着宇哥地盘,命都差点豁出去。宇哥在牢里时候,外面事儿有花猫,是点心都没让他操。以前还挺看不上他,可是他对宇哥,真是有情有义,没说。”
二黑回忆起旧事,眼神也迷蒙。
“宇哥出狱时候,很多兄弟都回来,还有别人来投奔,想跟着他干。他在狱里这四年,归拢不少人,马冬那样,都服他,出来要给宇哥拉大旗,要跟他。你大哥燕子乙,把宇哥接去劝晚上,刘罗锅、张四天那些大哥,个个都来归拢过。可是宇哥就句话,不混。任谁说破嘴皮子,他都不留,要走。”
二黑想起那个时候。当时很多人都不明白,房宇为什要那坚决地离开江海。在道上,蹲过大狱就像种资本,像黑道职业证书样有含金量有分量,在当时情形下,只要房宇句话,完全可以东山再起,可是房宇却从江海销声匿迹。
杨磊磕出根烟,问。
“办是没办。宇哥出狱,没多久就离开江海,去哪儿跟谁都没说。英子也不见,应该起走。……嗨,结不结也就那回事儿。等宇哥哪天回来,哥几个再给他们补办个盛大婚礼,样风光!”
杨磊静静地抽烟,烟雾散开,笼着他脸,平静,模糊不清。
“他为什不在江海?”
许久,杨磊问。二黑看杨磊眼。
“有人说,宇哥坐牢把胆子坐小,没从前胆。知道不是。”
二黑看着酒杯。
“以前,宇哥都是为九哥。宇哥这辈子,就只认九哥这个大哥。现在九哥不在,他也该为自己活。”
“他以前说过,他想有个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宇哥该过过这样日子。”
杨磊不说话,听二黑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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