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像楼画之前说
那样，以往种种，都是他装出来。
而他念
三百年，不过是场泡影，是他有意演出来假象。
这放到谁身上，都是
件难以接受事实。
以前秦东意以为自己不会被这些情绪影响，但等真正面对这个人，那份痛楚才无声地弥漫开来。
原来是会疼。
楼画活动活动脖子，连带着他脖颈上锁链发出阵不小声响：
“你呢，喜不喜欢
？”
秦东意并未回答他。
楼画也不恼，他只轻笑声：
“不喜欢也没关系，你日不喜，便缠你日，直到你说喜欢为止。”
话音落下，室内时陷入沉默，只有烛火被风撩得晃动两下。
楼画笑声：
“师兄，你好聪明，怎
都被你猜中。”
他笑眯眯地望着秦东意，不急不缓解释道：
“是来给你送应龙髓，不想要你死，舍不得你。原本是想，若是师兄能同说说话，便将应龙髓给你，但你不愿，就自己吃掉。”
“好像是自己。”
楼画伸手牵起秦东意烟青色袖摆，深深嗅下，也是熟悉檀香味。
他餍足地弯起眼，笑意温柔：
“给自己下个封印，就伤不到你。师兄，你喜不喜欢？”
秦东意没回答，他只后退步，连带着楼画手上那片衣角都溜走。
蜷在掌心。
楼画有些舍不得手腕上余留温热，垂下眸子：
“也不知道啊，大概是封印吧，好可怕。”
“……”秦东意在心里叹口气。
他解楼画，知道楼画不会骗他，但每每遇到不想回答问题总喜欢弯弯绕绕地答些似是而非东西。
年少时不知爱恨，用全心全意去珍惜去喜欢人，在爱意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时就从他生命里消
楼画说这话时语气轻快，像极少年情窦初开时告白，但话内容却不可深思。
而他说出每个字，落在秦东意耳里都无比尖锐。那些言辞刺进他心里，血流潺潺。
秦东意没回答楼画问句。
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答案是肯定。但显然事到如今，这句喜欢不可能宣之于口。
秦东意不知道是什时候改变，他记得楼画原本不是这个样子。
“师兄，所以，应龙髓现在在这里。它在血液里、灵流里、气息里。你以前需要应龙髓，但现在，你需要，你开不开心？”
秦东意心里漫上阵冷意。
他看着楼画愈发猩红眸子，忽然有种被恶鬼盯上错觉。
他眼前明明还是那个人，那人神态专注又温柔，看着他字顿地说：
“秦东意，好爱你。”
楼画倒没多大反应，他看着自己空掉手心，凑近又轻轻嗅下，像是在捕捉其上残留檀香味。
半晌，他听秦东意清清淡淡声音问道：
“你到底想干什，以你能力，完全可以无视清阳山禁制逃出去。”
“或者说，你从开始就是计划好。故意演出被背刺戏码做给众人看，顺理成章成清阳山阶下囚。”
“你到底想干什？”
思及此，秦东意直截当问道：
“封印谁下？”
楼画用手指轻轻挠下自己脸颊，目光飘向别处：
“想想……”
随后，他突然弯唇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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