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意有些无奈,刚准备开口说些什,就听元镜道:
“也好。”
元镜比楼画活得久,有些事情看得也通透,自然知道这小子在打什主意。加上楼画说得也不
楼画这话说得轻佻,惹毛徐惘。
他冲楼画呲呲牙,但离开前还是摆摆手:
“考虑考虑!”
徐惘身影消失在浓雾里,楼画看会儿,又望向元镜:
“元镜长老,你又有什打算?”
“徐惘兄弟,你今后可有打算?”
徐惘耸耸肩:
“四海为家喽,这样子,人族城镇容不下,看着另找片山林当住处,可能还会去妖界转转。”
听见这话,楼画冲他扬下巴:
“花毯子,你想不想投靠?”
但现于眼前,再不是那片荒原,而是片漆黑城墙。
那片城墙携着片死气,颜色浓重到像是眼看不到尽头深渊。
这片压抑颜色中,也就只有城门上歪歪扭扭挂着牌匾有些不样。
那是两个血红大字——
晋城。
楼画问。
“可能是,但也不定。他们兄妹二人很少同时出现,般情况下是个在明个在暗,九婴那厮神秘很,都没见过他模样。”
“哦?”楼画藏在袖中手不自觉地轻轻摩挲着,似是在想什事情。
几人路无话,等出这片山林,天空以全然被夜色铺满,只是同时到来还有成片阴云,星星被隐匿其中,只能透过云层稀薄之处看见点微弱光。
出山林后,外界不知何时已然漫上层浓雾。
元镜弯唇冲他笑笑:
“既然有人故意将晋城封印在此处,那想来城内说不定会有危险,好歹还是清阳山长老,又怎能眼看小辈独自犯险?”
“你要留下啊?”
楼画显然有点失望样子,随后他又弯起眼睛,似乎又有什坏主意:
“元镜长老在法阵中被困两百多年,想必法术也有生疏,那犯险事就让跟师兄来,你负责看孩子,如何?”
“你这鸟人别这样叫,难听死!”
徐惘有些不满,但还是吸吸鼻子问道:
“你说说看?”
楼画弯起唇:
“你路向西南去,从苍城穿过去,在西南门处有片河,名唤染墨川。横渡染墨川,对面便是暗香谷地界,你报名讳,自然有人带你找个好去处。虽然你挺没用,但毛色好看,给端茶倒水当个垫脚凳子还是绰绰有余。”
楼画没多想,抬步就要靠近,有个人却停住脚步。
他听见声音转头看眼,见是那个头黄毛花毯子。
“晋城带你们找见,就先走。”
徐惘眼睛是浅淡琥珀色,瞳孔是像猫样梭形,看着有些怪异。
他原本就是外人,此时提出要离开想法也不奇怪。只是元镜有些担心:
按照方位,楼画记得他们到应该是昨日早和秦东意来过那片荒原,但此时荒原早已被成片成片浓雾覆盖,看不真切。
为防止走散,几人只能各自点起灵流光点,用以穿透浓雾辨认彼此。
楼画在片白雾间,牵住秦东意袖角。
秦东意察觉到,但并未有异议,就任他拉拽着。
在浓雾中大约行过炷香时间后,他们似是跨过什屏障般,眼前视线瞬间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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