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选择房间正在第五层,跟其余几乎被全部损毁建筑不同,这家客栈保存还算完好,只是床上被褥有些不能看。因此,楼画从他满是杂物储物戒中拿出两床被褥,大方地给元镜他们分床。
他简单铺好床,这就坐在床沿打量着屋子里光景。
屋子里颜色也是跟外面样片墨黑,因此,他身白衣便在里面极为显眼。
楼画坐会儿,而后站起身来,走到墙边靠近看看。
他又抬手摸把,又蹭蹭指腹,放在鼻底轻轻嗅下。
晋城内天气跟外界差不太多,只是入夜,难免阴冷。
几人走在薄雾中,秦东意以灵流探查番,却发现四周并无活物。
路中间横着根木头,看样子像是房梁之类东西。楼画经过时顺手摸把,看看指尖,原本白皙指腹已然片乌黑。
他凑在鼻尖闻闻,确认是东西经过烟熏火燎后留下残痕。
四人在晋城主街转圈,到最后也没发现应龙神魂痕迹。
那些房屋破败不堪,塌塌破破,且都像城墙样,是沉重压抑墨色。街上也空无人,平添凄凉诡异之感。
常楹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冻得,人哆嗦下,躲到楼画身后。
楼画也愣住,他没动,而是看向身后秦东意。
正巧秦东意此时走过来,他轻轻拍拍楼画肩,以示安抚,随后便先步步入晋城地界。
楼画跟上去,常楹跑到元镜身边,拉住他手,也起走进去。
无道理,他便也顺着他去。
倒是常楹不乐意:
“为什!也要……”
楼画立刻捂住耳朵:
“不听不听,蛤.蟆念经!”
烧焦味道,还有丝若有若无血腥味。
当年晋城先被屠城,后被火烧,楼画似乎能猜出来为什晋城建筑都是压抑墨黑色。
那都是人血层层溅上去、凝固风干,又被黑烟熏过产物。
此时天色已晚,四周片漆黑隐没在夜色中,更加瞧不真切。见此,几人放弃继续探查,而是就近找家还算完好、瞧起来像客栈店,打算先住晚,等天亮再说其他。
晋城空无人,客栈自然也没有店主,房间门都大开着。
常楹年纪小,为防意外需要跟长辈住在起,这个长辈自然由元镜担任,好在元镜喜欢小孩,也就欣然应下。
至于楼画,自然是非要跟秦东意黏在起。
晋城富庶,又在建筑上颇有造诣,单是客栈就足有五层之高。
在四人入内后,城门又缓缓合上。
楼画回头看眼,微微皱起眉。
秦东意注意到,就多问句:
“怎?”
楼画收回目光,只摇摇头,没说话。
说着,他快步往城门处跑去,常楹见状也追过去。
大小打闹着跑到近前,像两个长不大孩子。楼画手掐着常楹脸蛋,刚准备嘲笑两句,结果下瞬便听见道沉闷响动,人也愣愣,往声音来处看去。
发出响动,是晋城城门。
似是感应到有人造访,沉重漆黑城门缓缓向里打开,随着城门缝隙扩大,晋城内光景也逐渐展露于众人眼前。
入目,依旧是片白雾,但比外界要稀薄许多,还能依稀看见街道两边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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