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压着激动
心情，小声小心翼翼地冲秦东意说：
“你好。”
秦东意愣
下。
他侧目看去，望见床边那个已经换上身杂役弟子打扮小男孩。
娄娄看他没反应，又拿起他枕边小野花，用双手捧着递给他。
干完这些，他去洗手，最后趴在秦东意床边看他。
少年侧脸线条流畅，五官精致，就是肤色略显苍白。
娄娄认认真真看着他，似乎是要把他模样刻进心里去。
他有些出神，阳光晒得他也有些困。
娄娄打个哈欠，刚准备闭眼睛，却是忽然发现秦东意睫毛动下。
她又皱着眉凶巴巴问：“你哑巴吗？不会说话？”
娄娄点点头，又摇摇头，小声解释：
“会说，不会说。”
他话说得糊里糊涂，但莲垚想想，也能懂他意思。
她把娄娄衣领松开，也没赶他走，只皱着眉出疏桐院。
每日如此，从没间断过。
期间，他也被别人抓住过。
那天他刚到秦东意屋里，就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他害怕被赶走，于是急急忙忙钻进床底下，但还是被发现。
发现他，是那个穿紫色衣裙女长老，也是戚还师尊。
她表情有点凶，把就把娄娄拉出来：
望圈，最终迈着步子小跑到床榻边。
床榻上，秦东意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
戚还也不知道娄娄能不能听懂，只自顾自解释着：
“他伤得太重，还不知道要躺多久才能醒。
之前答应你等他好就带他见你，可不是食言，是他还没醒呢。”
娄娄没回应他，他只看着秦东意脸，过会儿，伸出小手碰上去。
秦
那瞬间，他瞌睡虫全都跑没。
娄娄屏住呼吸，动不动地看着秦东意。
他睫毛动下、两下。
最终，少年缓缓睁开眼。
娄娄激动地攥起手指，他想说点什
，但又不知道该说什。
后来娄娄再去时候，偶尔也能碰到那个紫衣姐姐。他开始有点害怕，但他见她不会赶他走，胆子也大起来。
很多时候，对方并不会理会他，两个人互不打扰，各自做各自事。娄娄也不在意，反正他也不会说话。
有天，娄娄还像往常样，拔几朵小野花小跑去疏桐院。
那天阳光很好，暖光从窗框外透进来，光线下有细微灰尘浮动，在地面上洒下斑驳影子。
娄娄把秦东意枕边小花换掉，又打开窗户透气，还把地又擦遍。
“你在干什？”
娄娄吓得抖下，他不会解释，只能张张嘴，指指自己，又指指秦东意。
顺着他手，莲垚看见秦东意枕边小野花。
她挑眉：“他救你？你在报恩？”
娄娄点头。
那天，戚还和娄娄在疏桐院留到晚上才往回走。
戚还把娄娄送回后山，又跟主管老爷爷解释下。
清阳山最看重弟子品阶，戚还是莲垚长老亲传，说话有点分量。所以最后，虽然娄娄没有拔完杂草，但老爷爷也没有多为难他。
也是那天，娄娄牢牢记住从后山到疏桐院路线。
之后，娄娄每天都会很努力地早早做完工作，然后去溪边采几朵小野花，路走去疏桐院，把小野花放在秦东意枕边，再看他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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