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还带着鼻音，委屈巴巴
，像是刚哭过。
楼画微微睁眼，侧目看去，看见
燎鸯鞋子，他问：
“怎
？”
燎鸯从树洞外面递进来
个木头小人。
看见那东西，楼画才想起来自己忘些什事情。
总是在困、总是在恍惚，也经常会出现些奇奇怪怪幻觉。
可能离彻底疯掉，也不远。
他冲秦东意笑下，随后转身走。
天祭剑舞还没结束，楼画迎着那些光直直飞向后山。阵台上燎鸯看见他，动作顿，但很快就继续挥起剑来。
秦东意想跟过去，但才刚迈开步，阵台下人群中却传来阵惊叫。
“没事。”
“你倒还问起来为什，难道这不是你做好事？”戊炎看这边眼，随后便阴阳怪气道：
“你怎不想想，他身体里有三块应龙残躯，还算人吗？”
楼画愣住：
“又是
？”
而边向来最痛恨妖戊炎，对此却是副见怪不怪模样。
楼画看着秦东意，有些微怔愣，问：
“你怎？”
秦东意安抚似捏捏他肩膀，只说：
“无碍。”
楼画把木头人接过来，指尖有些微颤抖。
周野望魂是用封印困在里面，若是封印散，那魂多半也……
楼画目光顿，有些意外。
还在。
他察觉到木头人体内有股熟悉
画没有刻意隐藏自己，他身上受到影响，生出许多羽毛状纹路，身后白羽也生出来，垂在地上。
阵台上燎鸯倒没出现异样。
楼画之前给过燎鸯颗天阶隐匿宝珠，那东西里面还有楼画滴血，足够藏住她气息。
至于常楹……
楼画很快找见台下那个小鬼头。
他把周野望忘。
燎鸯原本就是周野望做出来纸鸢，后来周野望死于非命，无法再入轮回。那时候燎鸯天天找他哭，楼画嫌她哭得烦，就用暗香谷魔灵树根做个木头人，把周野望魂塞进去。
燎鸯是妖，有他护着。
常楹是妖，有秦东意在。
但他们都忘清阳山有个周野望。
那边似乎出现不小骚乱，人群中间炸出阵哄闹。
楼画半点没有理会那乱声。
他找见后山那个树洞，又钻进去。
他也不知道在里面坐多久，他有些困，又靠着睡会儿，直到有个人在外面小心翼翼道：
“主人……”
戊炎没好气道：
“不是你是谁？”
又是他干。
又是因为他。
这些天发生事有点多，楼画也能感觉到自己状态天比天差。
“问你，你为什变成这个样子？”
楼画皱着眉，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捧着秦东意脸，仔细看着他眼睛、他皮肤上龙鳞……
楼画微微抿唇，想拿指腹把那些不该出现东西蹭掉，但却是徒劳无功。
秦东意握住他手腕：
他有秦东意护着，多半也是没事。
想到这，楼画放下心来，他下意识回头看眼秦东意。
但正是这眼，却叫他愣住。
秦东意站在观赏台靠里面位置，人站在阴影里，双灰蓝色眸子在暗处流转着淡淡光。
他眼角到太阳穴位置有片淡淡银白色龙鳞纹，原本墨色长发也在发尾处多出截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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