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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
那时，有东西从半空中轻飘飘落下，掉在
秦东意手上。
原本意识涣散
人似乎被什
拉回来，他努力握住那个东西，看
眼。
是楼画惯常系在头发上那根红绳。
秦东意闭闭眼睛，抓着那根红绳，像是抓到最后救命稻草。
“楼画……”
秦东意用尽力气想抓住他手，但用尽全身力气，碰到也只是片虚无。
他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化成灰尘，但却无可奈何。
“别走……”
秦东意浑身上下都是撕心裂肺疼，他倒在地上，手指抓着地上泥土，努力想往前、伸手抓住楼画最后片衣角。
真到此刻，他心里那些偏执情绪都散。
他只想，再跟秦东意多说说话：
“你去找个你喜欢人，找个不会逼你、不会伤害你、不会要挟你人。别让
知道。”
“但你别忘好不好。”
楼画抬手想碰碰他，他弯唇笑，眼角有晶莹泪水流下，泛着细微光：
做不到放手。
死就好，用他余烬，换光继续普照世人，就好。
想想，变成水流空气，那样生活倒也不错。
他不会再被幻觉支配，再不用去面对那些是是非非，他再不会听到耳边谩骂，再没人会去伤害他，也没人再会抛弃他。
反正也没人想他活着，他从生下来带给别人就是痛苦，带给自己也是。
晚香玉气息弥漫开来，像是无声安抚。
风拂过大地，带着那人留在世间最后丝气息，飘向山川湖海。
还带着秦东意，没来得及说出口那句爱。
作者有话要说：
稳住，枪放下！
彼时云雾散开，金色阳光落在他身影上，他整个人似乎都在发光。
但光最终还是从秦东意指尖溜走。
他吐出口血来，人倒在地上，口中发出声没有意义叫喊。
疼。
别走。
“你记得，你别忘。恨都好，你别忘。”
他想碰碰秦东意脸颊。
但就在要碰到他那瞬间，他指尖像灰烬般，燃烧着被风吹远。
看啊。
风都不想让他再靠近他。
他死，对谁都好。
“抱歉，这样来，你就要变成妖。”
楼画看着秦东意，很认真地说：
“以前不明白爱是什，但现在好像知道。不想你死，想你好好活着，即使以后没有也无所谓。”
楼画身影渐渐虚化，脸上身上那些血色尽数消失，他似乎又变成完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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