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恍惚，只慢慢睁开眼，从
片模糊中捕捉到
那个熟悉
身影。
十三嘴唇动动，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发出微弱声：
“师兄……”
他看见青色火焰燃起，火焰跟另道灵流碰撞，隐隐有不敌之势。
但最后，随着道灵光，条火焰巨龙呼啸着出现，贯穿秦东意对面那人身体。
“请掌门，赐教。”
阵台边，金色灵流不知何时化出人形。
个发着金光小人，好整以暇坐在十三身边看戏。
他双手抱臂，看着那团金色火焰，半晌，嗤笑声，自言自语似道：
“你居然还真选他，老东西，应龙息力量，他能受得住吗？”
秦东意看见，对面站着也是他熟悉人。
崇桦是清阳山掌门，在这次进入东荒遗迹人中，修为当属最高，他能走到最后也不奇怪。
此时，他身清阳山白色制服早已被血染成红色。
他脸上笑意狰狞，双眼通红，副早已被控制心神模样。
他手上，还握着块看着像是心脏东西。
金色灵流最终带着秦东意到处台阶前。
那片台阶连着处类似阵台东西，等到这，金色灵流便也消失。
秦东意召出清寒，他用剑尖撑着地面，步步走向高处。
大概是因为进东荒遗迹后沾太多血和恶，清寒原本如雪般剑身不知何时变得浑浊起来，甚至还挂着道道血丝，已经完全变个模样。
等到走到台阶尽头后，秦东意脚步顿顿。
秦东意没应声。
他也不关心对面这人如何知道他名字，他只有些麻木地跟上它，步步走向更深层地狱。
路上，他看见很多人尸体。
那些尸体里，有正道修士、有魔修、有妖族，甚至，还有秦东意熟悉师兄师姐。
但他并没有为谁多看眼。
师兄……怎
又在打架。
十三像是被人按在水里，他听不见多少声音，只能看见片模糊影子。
他看见那人被巨龙贯穿后轰然倒地，但秦东
他说话自然没有人回应。
半晌，也不知道他想到什，只声音沉，低声骂句：
“他跟你样蠢，都是群蠢货！”
依旧没人回应他。
但他这句骂声，却是把边十三吵醒。
而他脚边，是大睁着眼睛、早已没生迹宋云竹。
秦东意闭闭眼睛。
他手挽剑花，青色火光扬起时候，他回想起昨夜看见那些记忆碎片。
秦东意用力握着清寒。
但在他动手之前，即使知道崇桦听不见，也还是依着清阳礼数，最后和崇桦行过礼：
他丢自己剑，随后动作很轻地将十三放下来。
“再坚持会儿。”
他这样跟十三说。
而后，他捡起清寒，直起身子，望向阵台另端。
他们所处是片巨大圆形台面，像是专门为他们准备角斗场。
他背着身上少年，在狂风呼啸和雷鸣中，句句小声跟他说着话。
秦东意可能从来没有说过这多话。
他说疏桐院梧桐树，说自己下山历练时看到小羊羔，说和十三第次相遇，说要带他回家。
秦东意几乎要把话说尽。
大概是因为，以后……就没机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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