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却坚定地、最后给十三留
两句话：
“对不起。”
还有……
“活下去。”
十三微微睁着眼。
他看着那个影子离自己越来越近、越发清晰。
等再看到那人
眉眼时，他便像满足
般，合上眼。
十三熟悉檀香味早已被血腥气盖尽。
他躺在冰凉地面上，等着滚烫剑刃结他性命。
影子顿顿，算着再杀个人应该就差不多，便继续同他说：
“那现在……你对手只有个人。在那呢，你自己带来，你记得吧？”
影子又凑到秦东意眼前，指指十三方向：
“那边，你去杀他，你就是最后胜者。到时候
帮你治伤，再帮你淬个灵脉，还有什
，让想想……天材地宝你需要吗？这里多得是。”
影子似乎很兴奋样子，直在和秦东意说等会儿会许给他好处。
他看见秦东意在原地站会儿，又往前走两步，随后脱力般跪在地上。
他看见有个金色影子在自己眼前晃，随后走向他。
“恭喜啊，小秦仙君。让看场精彩战斗。”
金色影子笑吟吟道，他走近秦东意身边看着他。
他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人略显粗重呼吸，看着他用力到骨节发白手指，看着他通红眼睛。
意并没有停手。
他步步走向倒地那人，随后，单膝跪地，清寒扬起又落下。
十三看到片溅出血色，随后，似乎有什圆圆东西被丢出去。
不行啊……
十三突然有点想哭。
但预想中疼痛迟迟没有到来。
他只感觉有温热柔软唇瓣，印在他额角。
十三愣住。
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问题，他听不太清声音，但下刻，他耳边那些嘈杂蓦地消失。
秦东意倾身，伏在他耳畔。
“等会儿咱们起出去，给点时间，这整个世界，还得都是们。”
影子番伟大畅想过后，却见秦东意还是没有动作，便有些不耐烦。
“去啊！”
有这声，秦东意才又抬眸看他眼。
随后，他还真撑起身子站起来，走向十三方向。
这便是此人即将发狂迹象，他会变成条听话疯狗，用火焰席卷人世每处。
但很快，影子身影僵。
因为秦东意那些异样，竟像是被他生生压住般，消失不见。
秦东意闭闭眼睛。
他自然注意到身前影子，但许久，他也只是侧目瞥影子眼，眸里没什情绪，也没有应声。
他记得秦东意说过话，也记得他理想和抱负。
清寒，是要用来护苍生。
它不该被用作这种事……
十三眼前影子更模糊，有眼泪顺着他眼角淌下。
他脸上都是血迹，温热眼泪打湿他纤长睫毛，行过血色，淌下道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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