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垂眼看着抵在他肩头人,柔软头发蹭着他脖颈,轻轻颤抖身子和越收越紧手臂,消瘦少年几乎藏在他怀里。
付止桉不知道前因后果,他只是觉得怀里这人让他分心,耳机里英文课文他句都没听清,满脑子都是绕在鼻尖洗衣粉味儿。之后发展不在付止桉预料之内,父亲带走迟喻,然后他就再也没回来过。接着他见到迟喻爸爸,他轿车停在楼下,西装笔挺,宝蓝色袖扣熠熠发亮。
不再沸腾汤汁面上结层薄薄油膜,陈仪芳揉揉有些发红眼,笑着站起身,边往厨房走边开口:“刚刚切豆腐忘记拿出来,去拿。”盯着碗里碎成好几块土豆,付止桉拿起搁在桌上手机,点开网页在搜索栏上打几个字,抖动睫毛在眼底投下片阴影。
—心脏病会遗传吗。
—你好,很高兴为您解答这个问题,父母有心赃病,儿女有遗传可能。
室内又热又闷,付止桉身旁男生阴着脸看他,蹙起眉心带着戾气,但双眼却是亮晶晶。
小时候喜欢东西,长大之后就会更喜欢,人也是样。大概喜欢这事儿本来就肤浅,昏黄灯光下几秒对视,或是落日余晖下拥抱,都能够让人记好久。付止桉觉得,他和迟喻会有许多秒对视,会有清晨唇齿相融亲吻和夜晚肌肤相亲缠绵。
但在个清晨,他来到教室看着面前空荡荡桌子,在抽屉里堆满漫画书被人收拾干干净净,放在窗台角落里彩色糖纸扔地。付止桉看见王霄从前门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扶着他肩,弯着腰断断续续说出几个字。
“迟喻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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