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晚身上穿得不多，降温后单薄
风衣挡不住寒风，更别说紧紧地贴在瓷砖上，被砸疼肩膀很快就冻得没
知觉。
地板传来
阵轻微震动，躺在地上沈归晚睁开眼，模糊视野里什
也看不清，只依稀看到个黑色影子在快速消失。
他躺很久，等视力勉强恢复过来，又伸出手去够袋子里药瓶。
因为疼痛和寒冷，沈归晚手直在颤抖，他指尖擦着瓶身光滑边缘滑过，药瓶在袋
印着药店LOGO袋子掉在地上，瓶瓶罐罐从袋子里滚出来，有几瓶在地上翻滚几圈，直接消失在沙发底部。
塑料瓶装止痛药没有破损，但瓶放在袋子最下面药酒磕在坚硬瓷砖上，被摔得得四分五裂，药酒从袋子破裂口子里流出，空气里弥漫着刺鼻药味。
药酒断裂瓶身躺在地板上，破碎玻璃刺痛沈归晚眼睛，眼球剧烈疼痛起来，勾起他记忆里那段充斥着鲜血和哭喊回忆。
沈归晚捂着眼跪在地上，紧咬牙关间吐出两个字：“买药。”
沈禄不相信沈归晚解释，他从沈归晚身上搜出手机，把所有聊天和支付记录都翻遍。
沈归晚很久没有收到过这样消息，看到这四个字，时竟有点恍惚。
他按住那条消息，看着顶端跳出来选项，目光在第三个图标上停许久。
但直到车停下，出租车师傅按下计价器，沈归晚都没有按下那个选项。
他松开手，把杜之年消息设置成免打扰，然后手指轻轻向左滑动，将对话框整个删去。
沈归晚清理完手机里痕迹，提着药打开别墅门。
闷闷，却比外面温暖些。
沈归晚把下巴缩进风衣领口，窝在后座打会瞌睡。
师傅将车开得飞快，经过减速带时没有减速，剧烈颠簸将沈归晚从浅眠中惊醒，身体再次传来不适感。
他低着头，等短暂疼痛消失后，又抬起头看向窗外。
当车窗外画面逐渐变成熟悉景色，沈归晚眼里睡意瞬间散得干二净。
但他翻遍手机，没找到沈归晚找男人证据，只看到最近条买药支付记录。
沈禄找不到撒气理由，气得将手机朝沈归晚砸过去。
“恶心东西。”
钝器砸在肩膀上，发出声闷响，沈归晚疼得两眼发黑。
他跪在冰冷地上，身体蜷缩成团，借着冰冷瓷砖缓解疼痛。
他还没进去，只是站在门边，沈禄就从里面冲出来，拽着衣领把他拖进屋。
沈禄身上酒气很重，脸色赤红，明显是宿醉还未清醒。
他狠狠将沈归晚摔在地上，怒喝道：“又去哪？是不是又出去找男人？”
“除勾引男人你还会什？你他妈就这欠揍吗！”
沈禄抬起手，巴掌重重落在沈归晚肩膀上，沈归晚手里袋子瞬间脱手而出。
他想起沈禄在电话里说那些话，表情慢慢冷下来，放在口袋里手机忽然轻微地振动下。
沈归晚以为是自己错觉，但当他拿出手机时，屏幕上又确确实实显示着条未读消息。
现在会给自己发消息，只有杜之年个人。
沈归晚点开消息，看着杜之年发来消息。
那消息非常简短，短到只有四个字：记得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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