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没过沈归晚
脚踝，向他翻涌而去潮水
次比次汹涌，从小腿慢慢往上涨着，舔舐着他皮肤。
飞溅水花打湿
裤脚
窗外是片绵延白色，茫茫云海漂浮着，在穿过高楼尖顶时被撕裂块，露出蔚蓝色天空。
这本是能见到落日天气，可到海边，晴朗天空彻底阴下来。
天空灰蒙阴暗，海水是粘稠黑灰色，咸腥海风呼啸而过，整个海边除杜之年和沈归晚，看不到第三个活物。
阴沉海边没有任何可以欣赏风景，杜之年不知道沈归晚来这里到底是为什
，扭头却看见他脱鞋，赤脚踩在沙滩上，步步往海方向走去。
浪花被沈归晚踩碎，冰凉潮水粗鲁地抓住他脚掌，顺着脚踝慢慢往上爬。
杜之年抓着沈归晚肩膀，把他从地上抱起来，伏在他肩上长长地呼出口气。
滚烫呼吸灼烧着沈归晚肩膀，他挣扎着想躲开，但后背紧紧地贴着杜之年胸口，环在肩膀和腰上手臂将他牢牢禁锢在杜之年怀抱里。
沈归晚几乎整晚都待在杜之年怀里，从客厅到浴室，就连回到卧室床上，他都没能踩在地上走步。
他昏昏沉沉地睡到第二天中午。
杜之年拉开窗帘，没遮挡阳光透过玻璃扑向沈归晚。
四散溅落，在晚霞画布上勾出道道长长轨迹。
轨迹粼光闪烁，带着海水潮湿咸腥气息，但眨眼间又消失不见。
杜之年在懒人沙发上来次，又让沈归晚跪在地毯上，背对着自己伏在地上。
绒毛从沈归晚胸口和锁骨扫过，阵酥麻感从绒毛轻拂过地方传到大脑。
沈归晚撑着身体想躲开绒毛骚扰，却被杜之年从背后按住后颈。
杜之年看着朝大海走去沈归晚，脑海里忽然冒出个念头——
沈归晚是不是想死？
他义无反顾地朝着无尽走去，似乎没有停下打算。
杜之年跳下岸边矮堤，想冲过去拦住沈归晚，但沈归晚只朝前走几步，在海浪拍打到小腿位置停下来。
他背对着杜之年，微微扬起头看着布满阴霾天空，发丝被海风吹乱，在空中胡乱地飞舞着。
沈归晚眯起眼，杜之年走到他面前，挡住那片亮光，“起来吃点东西，今天天气不错，下午带你去海边。”
杜之年揉着沈归晚头，沈归晚迷迷糊糊蹭几下，哼出声带着鼻音回应：“嗯。”
在小区附近吃过午饭，杜之年开车带沈归晚去海边。
银色轿车开上市区高架，朝着风里咸湿气息源头驶去。
沈归晚坐在副驾驶上，偏过头看车窗外景色。
他趴在地上急促地喘息着，手紧张地抓着地毯，绒毛从指缝间穿过，和手指亲昵地纠缠在起。
初冬夜风拍打着玻璃窗，寒意顺着缝隙渗进屋里，沈归晚裸露在空气里后背褪去最后点温度。
他很冷，但很快杜之年温热手掌又贴上来，热度从肌肤相贴位置传过来，烫得沈归晚瑟缩颤抖起来。
“杜之年……”沈归晚趴在地上，竭力回头看着杜之年。
他身体绷得很紧，泪水在泛红眼眶里打转，看着是
见犹怜模样，但放在旖旎氛围里，杜之年忍不住想欺负得更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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