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晚站在桌旁,手指压在实木茶几上,沿着桌面轻轻划过,再抬起手时,指腹粘上层厚厚灰尘。
他走进厨房,洗掉黏在指尖灰尘,取出抹布打湿,点点擦拭着布满灰尘家具。
沈禄这个人虚荣又爱张扬,客厅里摆不少华而不实东西,长时间不打扫,摆件细小凹槽里已经卡满灰尘。
沈归晚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重新体会这切,但他清楚自己不能沦陷于此。
他是杜之年情人,不是其他更亲密关系,等杜之年厌倦,他又会回到被圈禁处境。
就像现在。
沈归晚站起身,将手里书重新塞回书架最顶端。
沈归晚在房间里窝周,除必要活动之外,几乎不曾踏出过房间门。
沈归晚花整天补充睡眠,到第二天早晨才开始打扫自己房间。
他房间没有太多东西,换过床单,唯需要打扫只有那张书桌。
书桌架子上摆满书,沈归晚把上面灰尘擦干净就算打扫完。
他看着空荡房间,忽然觉得有些无所事事。
天气太过寒冷,除窝在床上和看书之外,他似乎没有别事情可以做。
沈归晚不知道杜之年把自己拖进黑名单又放出来事情。
他从中午睡到凌晨三点,迷迷糊糊坐起来时往床边摸下,冰凉触感惊得他瞌睡全无。
沈归晚打开灯,白炽灯光驱散黑暗,照亮整个房间。
他看着凌乱堆在床上被子,才想起自己已经回到沈家。
从门缝里吹进冷风吹过他脚踝,刺骨寒冷扎进骨头里,沿着骨骼向上攀着。
他用最苛刻方式逼自己习惯这切,然而经受过多年折磨身体和精神比他想象要顺从。
它们在第二天就习惯这样生活环境,对寒冷和饥饿毫无抗拒,仿佛从开始就生活于此。
沈归晚拖着这样身体浑浑噩噩度过剩下日子,在沈禄预计回来前天,他终于想起被遗忘客厅。
沈归晚站在客厅里,将窗户重新打开。
客厅有段时间没有打扫,即使开着窗通风,依旧有股若有若无奇怪味道。
在房间里游荡会,沈归晚坐在书桌前,拿起书架上本边角泛黄书。
他看着封皮上印着柠檬,鼻尖突然嗅到丝清香,那香气里带着微弱温度,像是杯热水浸泡过柠檬散发气味。
沈归晚想起杜之年家里柠檬茶,也想起那本还没看完医学专业书。
柠檬片被热水浸泡过,酸涩味道变得浓郁,空气里散发着柠檬气息,寒冷冬天变得不再枯燥。
杜之年专业书晦涩难懂,但新鲜知识让艰难阅读变得有趣,填满沈归晚空虚心灵。
今年冬天似乎比往年更加寒冷些,沈归晚靠过杜之年温热胸口,再个人睡总觉得有些难熬。
他盯着被塞在床垫缝隙里手机,用冰凉手轻轻拍拍脸颊,从衣柜里翻出毛毯。
毛毯很大,沈归晚把它对折铺到床上,将被子盖到最上面,拉开毛毯开口那角钻进去。
温暖绒毛将沈归晚完全包裹起来,隔绝从被子和床单渗出寒意。
沈归晚腰还有些不舒服,他找个舒服姿势,卷着毛毯缩成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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