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沉吟片刻,又道:“南江制药郁鸣谷,你应该见过吧?”
杜之年点点头,“见过几次。”
南江制药和杜家产业是竞争关系,两家人时常会在各种场合碰面,就连不参与家族产业杜之年都
他脸色阴沉地看着手机,头顶响起“叮”声,电梯门在眼前打开。
杜之年冷着脸掐断电话,大步朝着科室方向走去。
杜之年挂断杜衡誉电话,进科室就换上衣服去接诊,杜衡誉之后又发几条消息也被通通无视。
他权当没有这件事情,但不到个小时就被院长叫去办公室。
杜之年推开院长办公室门,正坐在沙发上喝茶院长瞧见他来,笑呵呵地招呼他:“小杜来,坐吧。”
但即使没下雪,室外气温也接近零度,杜之年刚从开暖气车里出来,就被地下停车场寒气冻得打个冷战。
他小跑着上电梯,靠在扶手上看起晨间新闻。
新闻播报郊区下雪消息,杜之年看着配图上荒凉景色,不知怎地又想起沈归晚站在海边时背影。
沈归晚手脚直很凉,晚上要捂很久才能暖起来,现在郊区下雪,他晚上个人睡恐怕更难受。
杜之年下意识担心起情人,可末仔细回想,又觉得自作多情。
在沈归晚眼前,他母亲、路星……甚至包括他自己,谁都没能摆脱这残酷现实。
但他和母亲不同,母亲解脱,他还被沈禄圈禁在这栋阴冷宅子里。
沈禄是他父亲,父亲教训儿子这样“家务事”即使闹大,最后也不过是得到几句不痛不痒批评罢。
他依旧不能摆脱这样困境,无法离开这座牢笼,甚至还会被沈禄送去招待客人。
沈归晚碰下自己胸口,指尖隔着布料摸到结痂后凹凸不平伤疤。
“尝尝你父亲送普洱。”院长给杜之年倒杯茶。
白瓷杯里盛着红棕色液体,散发着浓郁茶香,杜之年客套地说声“谢谢”,端起茶抿口。
院长打量着杜之年,等他放下杯子才道:“张主任跟你说新院长事情吧。”
杜之年心中跳,稳住拿着杯子手,面上却露出困惑表情,“提,说年后您退休,医院要换新院长,怎?”
他没有提张主任叮嘱,只是含糊说大家都知道事情。
他知道沈归晚在生气,特意等周才联系,本以为温顺情人已经消气,却没想到会被无情地拒绝。
自从被沈归晚拒绝邀请之后,他们已经两个星期没有说过话,这对杜之年而言是准备断绝关系信号。
沈归晚衣服堆在衣柜里太占位置,今天晚上回去如果有时间就打包起来,明天出门时候顺路扔到楼下垃圾桶里。
杜之年倚着扶手上轻笑声,准备关掉那条新闻,手机屏幕却跳转到来电提示上。
杜衡誉名字挤占手机最显眼位置,杜之年脸上笑容立马消失得干二净。
他摸着那块伤疤,却忽然笑声。
自己都陷在泥潭里,又能去帮助谁呢?
沈归晚伸出手,手指触到房卡光滑表面。
像在酒吧做过那样,他将房卡从地上捡起来。
郊外雪下天,到市区就只剩下零星几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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