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
不在乎自己过得是什
样日子吗？”
杜之年声音在玄关里回荡，沈归晚眼睛似乎闪过
丝光，杜之年想看得更仔细些，却被他低头动作挡住
视线。
沈归晚看着自己脚尖，喃喃道：“在乎也没什用。”
在乎
沈归晚换好衣服，摸到口袋里手机，忽然回头看向杜之年。
“怎？”杜之年问到。
“你能……借
点钱吗？”沈归晚脸上露出无措和为难神情。
杜之年愣几秒，发出声惊愕疑问：“……什？”
沈归晚低头盯着地板，“手机没电。”
想到这，他语气又冷几分：“添什麻烦——”
“如果回去，沈禄以为和你只是夜情，不会细查你是什人。”沈归晚打断他，“但要是没回去，到时候沈禄找到这里，这样你也没关系吗？”
昨天下雪，之前断过肋骨又隐隐作痛，疼得沈归晚不得不蜷缩起身体睡觉。
他直记得肋骨断时那刺穿皮肉和肺叶疼痛，就像在心口开个血洞，血不断向外涌着，寒冷和疼痛疯狂地挤占着原本属于心脏位置。
那种濒死感觉，沈归晚不想再经历。
完半杯水，又去外面捣鼓阵，沈归晚听见外头响起“叮”声，没多久杜之年就回来，手里还端着个陶瓷碗。
他拿走沈归晚手里杯子，把陶瓷碗塞过去，“先垫垫。”
陶瓷碗里盛着鸡丝粥，加热后冒着热气，沈归晚舀勺吹吹，等热气散去才放进嘴里。
鸡丝粥味道很淡，但没有腥味，沈归晚很快就吃完。
饥饿肠胃被填饱，身体疲倦也缓解不少，沈归晚放下碗，手指来回蹭着被碗底余热烫到关节，“要回去。”
这种情况完全超出杜之年预料，他摸摸后脑勺，在卧室里左顾右盼阵，从床头柜里取出钱包。
他将里面钞票全部塞进沈归晚手里，“现金只有这多，不够去取。”
“不用。”沈归晚收紧手指，将那叠钞票攥在手里，“谢谢。”
杜之年看着他那副模样，心里五味杂陈。
将沈归晚送到门口，杜之年倚在门框上，犹豫会，忽然叫住正在换鞋人：“沈归晚。”
杜之年看着沈归晚，脸上荒谬和错愕交织在起，融合成种十分古怪表情。
“沈归晚，你是不是……”他停顿几秒，才继续道：“被找到过？”
模糊不清疑问像是盖在鲜血淋漓过往上最后层遮羞布，杜之年隐约猜到沈归晚胸前那道伤疤由来，却不敢细想。
沈归晚抬起头，看向他眼睛干净明亮，但杜之年从里面读出别东西。
杜之年长长地叹口气，无可奈何地看着沈归晚艰难地换上衣服。
坐在床边杜之年怔怔，不可置信地问道：“不留下来？”
“沈禄都丧心病狂把你往男人床上推，那种地方你还回去做什？”他不自觉抬高音量，将卧室先前那点浪漫温馨气氛彻底打破。
沈归晚低着头小声道：“不回去会给你添麻烦。”
添麻烦？
杜之年觉得沈归晚不是之前把脑子摔坏，就是有什受虐倾向，才会总是往那个魔窟跑，甚至不惜编出可笑理由欺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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