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好几趟,直到沈归晚把杯子里水全喝完,杜之年才拿走空杯。
他拿着杯子,摩挲着磨砂质地杯身沉思许久,才犹犹豫豫地开口:“能告诉那天发生什吗?”
沈归晚手在杜之年话音
杜之年本来要喂沈归晚,但被烫两次之后,他再把勺子递过来,沈归晚就不肯吃。
“抱歉。”杜之年放下勺子,把粥推过去,“你自己来吧。”
沈归晚用勺子拨着碗里粥,他舌头被烫两次,加上刚退烧没什胃口,份砂锅粥吃不到半就放下勺子。
杜之年也不勉强他,收走剩下粥,往他嘴里塞颗胶囊,又把半温水递给他。
沈归晚喝口,仰头准备吞胶囊,杜之年见情况不对,把扣住他脑袋,“低头咽下去。”
沈归晚抿着唇,小幅度地摇摇头。
伤口还在疼,他没胃口,什都不想吃。
“你这两天什都没吃,会还要吃药,不能空腹。”杜之年打个哈欠,“会胃疼。”
他下巴长出圈胡渣,加上眼下大片青黑,显然是通宵好几晚才会有模样。
沈归晚目光扫过杜之年侧脸,最后落在自己裹着绷带右手上。
卧室里静几秒。
沈归晚盯着杜之年,沉默地抽出手。
杜之年感觉手里空,恍惚片刻,沉重脑袋才迟钝地醒过来。
他坐起身,摸摸沈归晚额头,又掀开被子看眼背后纱布,“还难受吗?伤口疼不疼?”
卧室窗户只拉层纱帘,午后阳光落在杜之年背上,投下浅色阴影随着他动作在沈归晚身上晃动。
沈归晚茫然地看眼杜之年,乖乖低下头。
他本以为胶囊又会卡在喉咙里,但以前总是黏在喉咙里胶囊这次非常顺畅地咽下去。
沈归晚吃完药,把杯子递给杜之年,杜之年摸摸他嘴唇上细小血点,又说:“嘴唇裂,再喝点。”
他不想喝,可杜之年直盯着,副他不喝就不会放过他架势。
沈归晚捧着杯子慢吞吞地喝着,每喝口就看眼杜之年,如果杜之年没有要拿走杯子意思,他就低头再喝口。
“都可以。”他说着,慢慢把右手缩回被子里。
杜之年歇几分钟,下楼买两份砂锅粥回来。
他往自己那份加三勺辣椒,给沈归晚那份放姜丝,清淡鱼肉粥里没有丝油花。
之前和沈归晚起吃饭,杜之年就发现他口味清淡得像味觉失灵似,所以今天这份砂锅粥连盐都少放半。
沈归晚伤在右手,左手勉强能用勺子吃东西,可刚退烧身体使不上力气,手抬起时有些发抖。
“不疼。”沈归晚侧过脸趴在枕头上,闷闷地回答。
他还记得些发烧时发生事情,杜之年喂自己吃药,还重新包扎过伤口,那时候他嗓子烧得直冒烟,后背也很疼,现在即使烧退,那些地方还是能感觉到不适。
关节和太阳穴隐隐作痛,伤口上还残留着缝合后轻微刺痛感,沈归晚闭着眼,极力忽视这些令人不适感觉。
杜之年刚睡醒,脑袋还有些懵,没听出沈归晚蹩脚谎言。
他坐在地毯上,头靠在床上,疲倦地问:“饿吗?想要吃什?下楼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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