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熙熙攘攘,神色匆忙旅人在斑马线上穿行,站在马路对面沈归晚看着自己,轻轻歪下头,似乎在询问他为什不过来。
绿灯开始闪烁,杜之年小跑着穿过马路,冲到沈归晚面前用力抱住他。
杜之年抱得很紧,沈归晚轻轻挣扎下,却被抱得更紧。
他难受地哼声,拍拍杜之年后背,“你怎?”
“们回家吧。”杜之年蹭蹭沈归晚,声音隐隐发颤。
杜之年隔着川流不息马路,怔怔地望着沈归晚。
车流和行人变得缓慢,周遭切声音被无形屏障隔开,他眼前忽然只剩下沈归晚身影。
沈归晚平静地站在那儿,温润眉眼间透着几分冷淡和疲倦,像是某个误入凡间高贵生灵,鄙夷着尘世浮躁与不堪。
但沈归晚从来都不是可以高傲挺起胸膛,肆意张扬人。
他被别有用心人类哄骗亵渎,成为他人口中无趣麻木玩偶,被无情恶劣人厌恶,遗弃在苍白病房里,又被好心医生救治,做对方情人。
咖啡店就在前面不到百米位置,街上太冷,沈归晚穿不够暖和,杜之年怕他再感冒,没让他跟着。
杜之年本打算快去快回,可圣诞节凑在起出门人实在太多,被卷进拥挤人流杜之年走五分钟才到咖啡店门口。
咖啡店老板提前把咖啡豆包起来,看到杜之年进门就招呼店员把咖啡豆拿给他。
杜之年本想取咖啡豆直接回去,但他看到店里新上甜橙茶包,又折回来挑会。
之前店里做活动送不少茶包,杜之年不怎喝果茶,时间久剩下来不少,可自从沈归晚住进来,那些存货慢慢就少。
他心脏跳得厉害,从未有过慌乱塞满胸膛,好像只有回到那个温暖房间才会平静下来。
回家那段路,杜之年走得格外急,沈归晚几乎是被他拉着往前走,最后不得不小跑几步才追上。
等回到家,沈归晚摸索着准备开灯,被杜之年托着臀抱起来。
“沈归晚,沈归晚。”杜之年伏在他耳旁不停叫着他名字
他身体遍布狰狞可怖伤痕,沾染人间最下作尘气,可那身斑驳痕迹无法抹去他身上那种游离于社会之外疏远感。
用心险恶人将沈归晚与世界剥离,他活得凄惨痛苦,偏偏又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杜之年胸腔里心脏咚咚跳个不停,耳畔回荡着被放大无数倍心跳声。
他不知道自己看多久,视野外模糊红色灯光再次闪烁起来,又被无声绿取代。
直到肩膀被人从后面撞下,消失声音霎那间如潮水般涌进杜之年耳朵,被按下静音键世界再次喧闹起来。
杜之年结完帐,瞄眼手机上时间,惊觉自己已经在店里耗将近半个小时。
沈归晚还在奶茶店里等他,杜之年完完全全没意识到自己离开这长时间,提着袋子匆忙跑出咖啡店。
杜之年快步走到路口,眼前亮起却是红灯。
他站在旁平息急促呼吸,余光瞥见个熟悉身影站在对面,仔细看竟是沈归晚。
他站在马路对面,手里拿着奶茶店纸杯,路灯和奶茶店光笼罩在他身上,整个人散发着浅浅柔和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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