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手机里再次传来单调机械忙音,沈归晚从床上爬起来,拖着步子走到冰箱前。
杜之年买早饭是附近包子铺手工制作小笼包和现磨豆浆,微波炉加热过后豆浆香气四溢,脱水包子皮干瘪地包在肉馅外面。
沈归晚夹起粒小笼包塞进嘴里,牙齿咬破微黏包子皮,股温热肉汁从包子皮缺口里流出来。
小笼包内馅鲜甜,却有种肉类若有若无腥味,沈归晚吃着有些难受,好在杜之年给他留不多。
他硬着头皮把三个小小包子塞进肚子里,又大口灌下豆浆盖住嘴里残留味道。
杜之年觉得他反应有趣,反复逗几次,在沈归晚彻底醒过来之前收住手。
杜之年吃过早饭就去医院,他离开家小时之后,沈归晚睁开眼睛。
沈归晚昨夜睡得晚,今天早晨又做个奇幻梦,这会还未完全清醒。
他坐在床上低垂着头,几秒后身子朝前倾倒半趴在枕头上,拱起背左右摇晃阵才失去平衡,歪斜地倒在床上。
沈归晚维持着这个姿势又睡半个小时,直到手机接到来电振动起来。
圣诞夜短暂放纵之后,杜之年又恢复到忙碌工作状态。
他早早地起床洗漱,沈归晚还蜷缩睡在床上。
隆冬清晨开始飘起细雪,沈归晚即使醒也不会立刻起床,会在床上再睡半个小时左右回笼觉补足精神。
他昨天晚上为杜之年纾解完,身体有些吃不消,今天早晨杜之年起床动静没有将他吵醒。
被子角被沈归晚卷成团抱在怀里,他右手却习惯性地握成拳。
解决完早饭,沈归晚又窝进卧室。
他没有再猫在壁炉前看书,而且拉开窗帘,坐在飘窗上看楼下风景。
卧室看不到公园那座冬季青草枯黄小山坡,但能瞧见那条从山坡背面蜿蜒而出小道和爬满藤蔓铁栅栏。
冬日天空蒙着灰白色阴霾,公园娇花颓败,栅栏上藤蔓不再是枝叶茂盛模样,气温骤降后公园里游客稀少,只看得到零星几个晨练身影,从高空看下去片荒芜萧瑟景象。
沈归晚靠在玻璃窗上看会,呼吸在玻璃上凝成白色水雾,模糊窗外景色。
“喂?”沈归晚缩在被子里接起电话,蜷缩身体缓慢地舒展开,在被子下伸个长长懒腰。
“起床吗?冰箱里给你留早餐,记得吃。”杜之年带着笑意温和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语气比起拆线前轻松许多。
“刚刚醒。”沈归晚趴在枕头上,无声打个哈欠。
他对杜之年突然打来电话习以为常,杜之年问什就答什,绝不敷衍,也不主动谈起任何事情。
不过杜之年很忙,临时起意电话通常讲不几句就挂断。
这是他在掌心受伤缝合后养成习惯,现在伤口拆线,这个习惯也没能马上改过来。
沈归晚怀里抱着被子,毫无遮盖后背露在外面,小片洁白后颈在深色睡衣下若隐若现。
杜之年把自己起身掀开被子重新盖回去,低头亲亲沈归晚额头。
他看着沈归晚微微张开呼吸嘴,指腹轻轻捻过微肿红润唇瓣。
在睡梦中沈归晚从鼻腔里哼出声抗议单音,蹭着被子将头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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