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母亲去世,沈归晚从明亮自由首都回到阴冷闭塞房间。
他变得记不
直到风声停止,他才伸手扣着沈归晚后脑勺,凑上去咬住柔软唇瓣,在上面留下个浅浅牙印。
那印记刚留下时还是深红色,在唇瓣分开后没多久就慢慢淡去。
“不能陪你过除夕,至少把这个收下来。”杜之年从口袋里抽出个红包,塞到沈归晚手里。
“虽然有点早。”他顿下,“新年快乐,沈归晚。”
沈归晚坐在卧室飘窗望着窗外纷飞细雪,雪花无声地落着,蒙住公园那片黑色栅栏。
错愕表情凝固在他脸上,半晌才回过神,哭笑不得地解释:“不是这个意思。”
原本只是担心沈归晚用不习惯陌生系统,谁知道会被沈归晚解读成这个意思,说起来也是好笑。
不过沈归晚现在能和自己拌嘴,应该是没什大碍。
杜之年思来想去,最终接过电脑,帮沈归晚把系统切换成国内常用模式,“没怎用过,里面没什东西,你拿去玩吧。”
“嗯。”沈归晚把笔记本放回去,“谢谢。”
还是有那点想把握主动权念想。
杜之年在书房里收拾东西,沈归晚踱着步子走到门边,轻轻扣下门框。
“怎?”杜之年头也不抬地问到。
“想……”沈归晚难得支吾起来,“用下电脑。”
“左边书架最下面抽屉里有闲置笔记本,自己拿吧。”杜之年抬起头,朝角落方向扬扬下巴。
杜之年半个小时前就走,但他红包还被沈归晚捏在手里。
沈归晚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过春节,幼年那些热闹场景早已成遥不可及模糊记忆,如今留存关于除夕回忆,都掺杂着无尽苦痛和寂寞。
他记得高三那年母亲身体越来越差,沈禄消失三个月,没有那个男人存在,他陪母亲过最后个春节却依旧在压抑气氛中悄然离去。
大学时他留在首都,给母亲打去电话时常无人接听,对话框里新年祝福成平淡无奇留言。
除夕时候他在二十四小时营业快餐店打工,个人守着偌大敞亮店面,对着空无人座位发呆,偶尔会碰上两个客人,见面和离开时都会得到两句客套“新年快乐”。
杜之年无所谓地笑笑,将车钥匙揣进口袋里,走到书架前单膝蹲下。
他压低身子和坐在地上沈归晚平视,和往常样笑着叮嘱道:“可能要住两天,你自己在家好好吃饭。”
沈归晚温吞地点点头,想想又补句:“路上小心。”
他坐在书房空调风口下,脸被暖风吹得泛红,直苍白嘴唇终于有血色。
书房窗户被夹着雪花风拍打着,杜之年单膝跪在地上,深深地望着沈归晚。
沈归晚照着他说位置找过去,从书架下抽屉里取出个白色长方形盒子。
他坐在地毯上打开那个盒子,台银灰色笔记本安静地躺在里面。
杜之年看沈归晚拿出那台银灰色笔记本,忽然想起这台电脑闲置原因,随口问:“你会用吗?”
“杜之年。”沈归晚仰起头,“上过大学。”
杜之年手上动作顿,车钥匙“吧嗒”掉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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