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要去开床头灯,怀里沈归晚突然扯着他睡衣,用很轻声音问他:“你能抱抱吗?”
沈归晚从来没有提过这种要求,以前夜里冷时候都是直接钻进
可沈归晚突然站起身,那动作幅度很大,椅子拖在地上发出刺耳声音。
“有点困。”他揉揉眼睛,“先去睡。”
沈归晚说完就打着哈欠往卧室走,不给杜之年任何反应机会。
杜之年眼睁睁看着他背影消失在卧室门后,良久才长长地叹声。
杜之年吃完汤圆又在书房里待会,他心很乱,怎也静不下来。
好吃吗?
沈归晚语气平淡地问着,杜之年握着勺子手却抖下。
昨天他只是随口提句,不过是单纯凑个节日热闹,并没有真期待吃到是什样汤圆。
因为不管这碗汤圆是不是麻辣牛肉馅,甚至是他最不喜欢甜味馅料都没关系,只要是沈归晚做,杜之年都会吃掉。
可沈归晚还是给他做他想要汤圆。
料煮出来红油汤,散发着辛辣香气红油上浮着五个白糯汤圆,软乎乎外皮间还透着肉馅颜色。
“汤圆刚煮好。”沈归晚边摘手套边说。
他脸被热气熏得泛红,湿润鼻尖在灯光泛着光,杜之年曲起手指刮下他鼻子,问:“就做碗,你不吃吗?”
沈归晚摸摸鼻尖被蹭过地方,轻轻摇摇头,“不好消化,晚上会难受。”
他胃直不太好,吃不辛辣生冷东西也很少碰不好消化食物,杜之年知道,没有拉着他坐下来起吃。
在沈归晚住进家里之前直渴求愿望即将实现,可他变得犹豫不决,迟迟下不定决心。
杜之年直待到深夜才回卧室,本以为沈归晚早就睡着,可刚躺下,沈归晚就钻进他怀里。
沈归晚紧贴着杜之年身体不断颤栗着,杜之年摸着他后背,有些担忧地问:“冷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靠在他怀里沈归晚摇摇头,小声叫着他名字:“杜之年。”
“怎?”杜之年搭在沈归晚后背上手摸到片濡湿冰凉。
在杜家那些年,杜之年感受从未得到过重视,他口味和喜好和作为家之主杜衡誉相差甚远,所有人都以杜衡誉要求为准。
没有人问过他想要什,只是股脑把东西全都塞给他,然后告诉他要感恩,他愿望直是被忽视,如今随口句笑言却被沈归晚放在心上,甚至亲手满足他荒谬愿望。
“好吃……”
杜之年抬起头,颤抖嘴唇微微张开。
他想要把那件犹豫许久都下不定决心事情告诉沈归晚,想让他替自己做决定,不管是哪种选择,他对会照着沈归晚决定去做。
杜之年舀起个软乎乎汤圆,刚出锅汤圆冒着热气,他吹好几下才咬小口。
原以为会吃到工厂制作油腻肉馅,可汤圆入口,舌尖就尝到又麻又辣味道,像极除夕前天沈归晚给他做晚饭。
杜之年怔怔,把剩下半个汤圆全塞进嘴里,嚼两下终于吃出麻辣牛肉味道。
“你自己做吗?”他抬头问沈归晚。
“嗯。”沈归晚拉开杜之年对面椅子坐下,“麻辣牛肉馅,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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