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归晚从来没有告诉过杜之年他家世,也没有提过那个从未在对话里出现过母亲。
杜之年知道沈归晚母亲已经不在,不在这里,或者已经离世,否则她不会忍心看着自己儿子落到如此境地。
他知道,却从没有问过沈归晚家世。
没有正当身份去问也不愿去戳沈归晚伤口,杜之年别无他法,只能将沈归晚留在自己公寓里小心照顾。
就像是收留被人虐待遗弃流浪猫,带着身伤小猫湿漉漉地躲进温暖房间角落,养好伤又窝在他身旁陪他工作睡觉。
两个人在电梯口站会,在电梯快要停下来时,院长忽然说:“上次和你说那件事,发两份资料给你参考参考。”
“你考虑好告诉,最迟下个月初就要定下来,郁总昨天又在问。”
杜之年懵瞬,等他回过神,院长已经走进电梯。
“小杜不上来吗?”院长问他。
“……不。”杜之年顿顿,“刚想起来还有点事,您先走吧。”
下个病人。
他早晨耽误个小时,大部分病人又需要做检查才能诊断,病人去而复返好几次,等最后个病人离开诊室时候已经接近点。
杜之年忙着看病人,根本还没来得及吃午饭,但食堂这个点已经不剩什。
他随手打开手机叫家小炒店外卖,在回办公室路上给沈归晚发两条消息,问他好些没有,又问有没有按时吃饭。
沈归晚大概还在睡,杜之年等会没收到回复,下意识想打电话过去问问,又担心会把本来就睡不安稳沈归晚吵醒。
杜之年现在已经完完全全习惯和沈归晚起生活,出国念头变得不那强烈。
他想安于现状,可杜衡誉和沈禄都不会让他们继续安稳地过下去。
除夕夜那些肮脏画面和杜衡誉警告时不时会出现在杜之年梦里,他必须离开这里,跑
杜之年坐在医院楼走廊长椅上,望着远处那棵四季常绿榕树。
沈归晚之前住院时经常看着它,那时候杜之年不明白棵树有什好看,现在他心里乱成团却找不到清净地方,就学着沈归晚盯着那棵树发呆。
从院长问他要不要离开到现在催促他做决定才过去不到两天时间,换做是以前杜之年肯定早早就答应下来,但现在他听到自己可以出国进修时先想到,居然是他走之后沈归晚要怎办。
沈禄家,bao成性,杜之年见过沈归晚被他打得皮开肉绽,那些伤口留下狰狞疤痕至今都留在沈归晚苍白身上,虽然那次沈归晚还手,可他不可能每次都这样解决。
以,bao制,bao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杜之年不忍心再看沈归晚受伤,也不想他继续再那样环境里挣扎。
他在打电话和放着不管之间犹豫会,前天才见过面院长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小杜吃饭吗?”院长还是副笑呵呵地模样。
杜之年同他问声好,“正要去。”
“年轻人还是要照顾好自己身体。”院长语重心长地叮嘱,“要是熬坏怎办。”
杜之年和新院长不熟,和家里长辈之间关系也很冷淡,这会收到他突然关心,感到莫名其妙同时又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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