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晚不说话,他心头紧,问:“生气?”
“没有,只是想起以前事情。”沈归晚抱住膝盖,蜷缩在床和杜之年之间角落里。
杜之年摸着他瘦削肩膀,“愿意和说说吗?”
“好。”沈归晚很轻很轻地点下头。
比起杜之年充斥着冷,bao力童年,沈归晚沈家别墅直弥漫着鲜血和,bao力,甚至在他未出生前便是如此。
他声音越来越轻,说完轻笑声,反问沈归晚:“是不是很可笑?”
“他们根本不在乎感受,只想要满足自己欲望和虚荣心,想把变成继承家业、传宗接代工具而已。从来都没觉得他们爱过,他们两个人结婚也不是因为爱情,只是为联姻带来利益罢。”
以他性取向为耻,无视他感受,只是味地要求他按照过去流程路走到黑,这是杜之年直在忍受冷,bao力。
沈归晚动动唇,想开口安慰杜之年,却被他摇头制止。
“杜家和郁家其实相差不大,如果照着他们要求去做,应该也和郁鸣谷现在差不多。但很早就搬出来,不怎和杜家人来往。”
他,“你不会变成那样。”
“你首先是沈归晚,其次才是沈禄儿子。你就是你,是和沈禄不样会独立思考个体,不是他复制品。”杜之年正色到。
即使继承父辈血脉,他们终究是和父母不同存在,会意识到自己缺陷,会害怕也会改变,不是受情绪和血脉驱使冷血机器。
他不是,沈归晚也不会是。
“再说就算你打破他脑袋又怎样?他都下狠手,你不还手难道要被他活活打死吗?”杜之年不自觉抬高音量,“你就是把他脑袋砸烂也是正当防卫。”
“在之前,母亲还有个孩子,她
他说得风轻云淡,背后苦楚和委屈只有自己知道,沈归晚听得胸口闷闷地疼起来,却没有打断杜之年。
“结果父亲觉得不识好歹,觉得他只是在外面养情人,没有弄出私生子跟争家产,还大发慈悲让接受公司,应该感激他。”杜之年自嘲地说到。
“父亲从小时候就不断地出轨,光知道情人就不下二十个,如果要论遗传,比起家,bao,你更要担心会不会出轨吧?”
他笑着说着自己过去,将那些残酷过往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沈归晚眼前,但沈归晚再次陷入沉默。
杜之年见沈归晚情绪忽然低落,忙哄道:“只是打个比方,不会出轨。”
不是血脉相承,bao虐作祟,只是被逼到绝路无奈地反击。
他按着沈归晚肩膀,字字地问:“知道吗?”
“知道。”沈归晚僵硬地点点头,眼角泪水随着他动作落下来,没进地毯绒毛之间。
杜之年听见沈归晚顺从回应,温柔地擦掉他脸颊泪痕,又笑着说:“好像没跟你说过家里事情,今天起告诉你吧。”
“除夕夜那天和你说过……父亲是个掌控欲很强人,小时候被他逼着做很多,转过学跳过级,身边没多少同龄朋友。母亲知道过得很痛苦,可她从来没有帮过,即使不是错,是受委屈,她也会先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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