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里安没有犹豫,他立刻冲过去,将威兹德姆重新扶上病床。
无论如何,他都是道里安敬重老师。
“您感觉怎样?”道里安坐在威兹德姆身边,防止他再让自己摔下去。
威兹
回想起白天威兹德姆脸上那股扭曲疯狂神色,道里安用力闭闭眼,他回头看向隔壁病床,他们没给威兹德姆用约束带,这意味着如果对方突然发病,道里安说不定得花上整晚应付他。
不知道是不是那管药剂开始起效,道里安觉得有些眩晕,他用力摇摇头,希望至少自己能头脑清醒地挺过今天晚上。
病房里显示屏正在播放新闻,但今晚道里安心情全无,他开始有些怀念查理,真希望还能再次听见他吟唱。
道里安在心底默默为查理祈祷。他在床上静坐整整个小时,直到视频播放结束,房间里恢复死寂,威兹德姆始终躺在病床上,动不动,但诡异是,他直睁着眼睛,仿佛具已经被死神勾走灵魂空壳。
道里安担忧地问他:“教授,你还好吗?”
不过是又个突然发病精神病患者罢。
威兹德姆很快被人强行带走,道里安从地上爬起来,木然地看着他们离开方向。
“可怜无知者。”被混乱吸引来查理站在道里安身侧,和他起看向被护士拖走威兹德姆。
“他会被带去哪儿?”道里安问。
“谁知道呢,重症区吧。”查理看起来精神不错,道里安还想跟他多聊几句,但对方再次恢复“大祭司”角色,嘴里低声吟唱着某个调子,摇摇晃晃地离开。
和道里安预想得样,威兹德姆没有给他任何回应,他甚至没有眨过眼。
原本博学潇洒教授竟然沦落到这样境地,股难言同情和悲愤感堵住道里安咽喉。
他盯着对面床底灯光照射不到阴影处,恍惚间觉得那小块令人憎恨黑色正变得浓稠,它逐渐长出触角,开始扭动,尖叫着要从床底爬出来,爬出来,去吞噬掉头顶那刺眼光线,带着整个世界并陷入黑暗……
“道……里……安……”
像是两块砂纸相互摩擦刺耳声响,来自对面沙哑嗓音让道里安猛地回神,他抬头看向隔壁病床,只见威兹德姆教授不知道什时候清醒过来,他终于不再双目空洞地盯着天花板,他扭头看向道里安,朝他用力伸出手,最终不小心从那张狭窄病床上摔下来。
道里安并不知道,这是他最后次见到查理。
自由活动结束,病人们起在食堂吃晚饭。在回到病房前,道里安被强行拉进注射室注入某种不明药物——这次他不能再去厕所偷偷吐掉,接着他们又像扔垃圾似,把道里安扔回他病房。
然而当道里安咬牙切齿地回到病房后,他惊讶地发现,躺在自己病床对面人并不是白胡子查理,而是威兹德姆。
给病房上锁护士无视道里安质疑,但很快怀特就亲自露面,他在病房铁门外露出双冷血动物般浅色潮湿眼珠,笑着说:“6453号执意要求见你,为他健康考虑,想安排你们住在起会是最好决定,你觉得呢?”
“砰”得声,房门上探视口被狠狠合上,道里安即将脱口而出脏话晚半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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