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做
什
错事吗？”西尔维反问。
道里
瞬间，道里安在脑海里涌出无数个怪异
念头。
人鱼实验体？
不不，也许人类才是被观察方。
人鱼假装被人类捕获，其实不过是为学习人类文明，同时污染他们精神，等时机成熟后再予以毁灭。
你问理由？理由可太多，费迪南海洋研究所每天都会抓捕大量鱼类，同时朝大海排放各种生活垃圾，人鱼那样钟爱洁净海域，他们怎能忍受自己家园变成污水池？
“大海不会杀死任何人，”西尔维摆动着尾巴朝道里安靠近，“如果他们在海中死去，那这是他们应得。”
道里安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他冲上去，狠狠揪住人鱼头发触手，仰着头字句地质问他：“应得？你说应得？你穿耶罗姆裙子，有逃跑机会，你蒙他恩，他也活该被淹死吗？嗯？”
道里安说完，丢掉那些企图缠住他手腕触手，他后退着摇头：“西尔维，你太令失望。”
人鱼触手,bao躁地摆动起来：“没有！道里安，你爱，你说你爱！”
道里安笑起来，他想到昨天自己那不顾切告白，此刻却感到无比荒谬：“爱吗？不知道，或许只是你诱惑……”
意处弯曲弧度都无法不令人惊叹。
道里安眼睛里灰蓝色在震颤，他痛苦地凝视着面前人鱼，轻声道：“早该知道……”
是，他早该知道，不可能会有真正单纯温驯人鱼。
那些在水箱里掉落珍珠眼泪。
迟迟学不会词句。
该死是人类。
于是场阴谋诞生。
而道里安，他只是个愚蠢小丑，自以为是地在这场并非以他为主角戏幕中卖弄着可笑同情心。
“不，是为你，道里安，为你而来。”西尔维这样说。
“为？”道里安在无法自抑痛苦里大笑出声，“是，你是为才让利瓦尔发疯杀人，为才毁掉研究所，又是为才将囚禁在这里。切都是错，都怪你迷上，非得将变成你玩物不可，对吧？”
“没有，道里安，你爱，你爱！”
人鱼嘶吼着，咆哮着，他遍遍重复着道里安爱语，以为这盾牌仍旧坚不可摧。
可道里安并不理会，他意识飘向时间远方，他想起第次见到西尔维那个凌晨。
“从开始就是阴谋吗？像你们这样高智慧生物，怎会轻易落进陷阱？是阴谋吗？”
道里安喃喃道，他像是在问西尔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拼写在玻璃上求救语。
拥抱，亲吻，缠绵……
没有个是真实。
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片段，道里安触碰它们中任意个都会被剧烈地刺痛，在肉体遭受着不明病因折磨后，他灵魂也终于变得千疮百孔。
“为什？”道里安固执地挺直脊背，朝西尔维抛出愤怒利刃，“为什要这样做？你明明有别办法，就像你杀死凯登那样，你明明可以直接杀死那些伤害你们人，可你选择摧毁整个研究所，那间研究所，几百条无辜生命，还有这架飞机，他们又做错什？你甚至从未见过他们。人类沉入大海就会被淹死，你明知道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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