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它又降临在道里安脚上,活枷锁似扣住道里安脚腕。
接着,它顺着道里安腿部骨骼走向,寸寸向上抚摸——或许“触诊”这个词更加专业,可他力道太轻微,仿佛
“呃……事实上,是有些问题。”这是道里安头次觉得体检如此短暂,他将那枚糖果紧紧攥在掌心,在嘴巴拖延时间间隙里,大脑疯狂运作,“腿,腿直很痛,特别是走路时候,迪伦说腿骨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疼痛就表明定有哪里不对劲不是吗?”
“可以给看看吗?”
“当然。”
道里安掀起自己裤脚,把小腿裸。露出来,方便对方检查。
此前道里安身体非常健康,虽然并非健身狂人,但他总是对自己身材引以为傲。然而当你直躺在医院病床上,并日日被病痛折磨时,消瘦和憔悴必然会想办法找上你,偷走你身上最自满某处线条,更别说道里安还因为海难而昏迷许多天。
真痒。
那种被小心翼翼地触摸时所带来麻痒,渗透皮肤,顺着神经网络直达颅顶。
道里安不知道为什当对方靠过来检查他颈椎时,自己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这令他原本就因为失眠而产生眩晕感更加严重。
“放松。”低哑声音透过薄薄口罩钻进道里安耳朵里,像电流直接触上最敏感神经末梢,带来无法自抑颤栗。
“好。”道里安回答得很快,可实际上他身体简直比身下床板还要硬。
很快地检查完道里安眼睛,接着又叫道里安张嘴,检查他牙齿,再然后是耳朵。
每检查完项,他都会在智能工作日志板上记录下些什。
这是套固定流程,道里安也不清楚他们为什要这样做,就仿佛道里安感染是某种会令人变异病毒,很快他就会长出尖牙变成吸血鬼蝙蝠什。
“切正常。”灰眼睛这样说,现在他开始检查道里安甲状腺,具体做法就是用手触摸他脖子。
他没戴手套。
因此当道里安目睹自己脚腕纤细时,他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这间疗养院伙食。
直到他看见这位有着迷人灰眼睛高个医生握住自己脚踝。
道里安很难不叫自己视线直黏在那只手上。
苍白,修长,同时宽大有力。
造物主偏爱在这刻显现淋漓尽致,当力量与美附着在同物体上,它只是在那儿就足以吸引任何生物赞叹,而这双手刚刚才触碰过道里安脖子。
该死,这定是失眠导致后遗症!
你瞧,道里安现在开始呼吸急促。
灰眼睛用听诊器隔着衣服检查道里安内脏后,边记录边问他:“你心跳很快,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很好。”道里安避开对方眼睛。
令道里安庆幸地是,他没有再追问,他合上工作日志,副打算离开样子:“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你知道,是医生,会帮助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告诉。”
道里安刚才就发现。
这是违规,之前所有对道里安进行检查医生都戴手套。
也许道里安应该出声提醒他,又或者愤怒地指责对方不专业,但实际上道里安只有两个念头。
他手指可真凉。
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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