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飒明说不可以。
哪怕没有明说,行动也比言语更有说服力,他浑身上下都不断回溯着当时被推开感觉,甚至自虐式地想要铭记。
世俗伦理永远束缚不祁念这样不曾生长于世俗伦理中“不正常”人。
而有个人拒绝可以。
徐砾挑挑眼瞧祁念——这段时间都是这样,跟家里死人般垮着张又冷又丧脸,比他第次见祁念时都不如。
“你怎还没走?”徐砾满脸疑惑,还有些惊讶。
徐砾突然出现和问话犹如平地声雷,祁念不知怎居然有种做贼心虚感觉,他手颤颤,才继续提起书包往自己位置走。
徐砾等他先过去,才去到窗户边,往下看眼,像是明白什,转身笑道:“啊——等人起回去啊?那正好,咱们起下去。”
祁念冷幽幽地看着徐砾,轮到他问:“你怎还没走?”
“小漂亮,你这就不对,”徐砾面不改色,笑嘻嘻,拎上自己包就站边等着,“你可以等顾飒明打篮球,怎就不行?”
下午五点五十分,下课铃在十五分钟前已经响彻过整个校园,此时食堂门口绿色塑料帘门开开合合,不断有住宿生和高三生涌入,到打饭窗口排队打饭。
施泽在没什人早餐小吃区买个米汉堡,他边走边打开外壳,然后冲向垃圾桶那边,装逼上瘾地往上跳,将手里塑料壳扔进去。
“你真不吃啊?请你啊!”施泽嘴里嚷嚷。
顾飒明从椅子上站起来,把球往他身上丢,手里只拎着瓶矿泉水,说:“别给磨叽,就打场。”
球是接住,施泽手里汉堡歪两歪,要不是抢救及时,差点掉出去。
徐砾脑筋转得比谁都快,突然出声问道:“被拒绝?”
不等祁念用冰棱似眼神杀他:“啧,你别急着怼。”
他趴在走廊扶手上不正经地下楼,不让祁念说话:“听,如果他不喜欢你,你还跟他装什好同学?帮他拿个什狗屁东西?就应该把扔他头上,虽然你
俩人下去时,祁念背上背着自己书包,怀里抱着顾飒明。
自从从临市比完赛回来,祁念只有在跟顾飒面对面时,才会没办法地重拾些心动和富有生气情绪。其余时间他颗心都在往下沉,也没有办法,明明身处于喧闹里,却有种重回曾经见不得光烂熟于心世界错觉。
他在与自己每次无法自持心动与遐想纠缠不清,互相撕扯。
祁念搜刮完自己所有已有认知,也不觉得自己不能喜欢顾飒明。
亲哥哥又怎?
“靠!你以为你有钱不起吗?!告诉你,顾飒明”施泽没喊完就收声,要不是食堂里人太多,他非骂个痛快不可。
祁念坐在座位上,速度极其缓慢地整理着桌面和抽屉,整个教室只剩他个人,空气对流通畅,入眼清清爽爽,十分自在。
今天顾飒明要跟施泽他们群人去打球——是祁念下午去厕所时刚好跟顾飒明碰上,顾飒明叫住他,亲口跟他说。
顾飒明还让祁念到时候帮忙拿上书包,在操场等着他起回去。
祁念四处瞥瞥眼睛,慢吞吞地起身走向顾飒明座位,打量圈,手刚碰到椅子上黑色书包,耳边骤然响起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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