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祁念回过神，抬起眼，顾飒明正低头在淡淡看着他：“东西都拿好
？走吧，回去。”
祁念迟缓地点头，扭头把书包提起递给他。
顾飒明刚接过书包，后边
施泽就过来，施泽瞧瞧他们，对徐砾存在也不再稀奇，谁让他哥们弟弟就喜欢跟这人玩。
接着施泽拍顾飒明肩膀
掌，说道：“下周六王青崧他们不用训练，你他妈也没事，记得出来玩！不来是狗！”
因为顾飒明重弟轻友贯作风，加上上次去电玩城被徐砾通谜之操作搞得无语，施泽没什
兴致，也找不到更好理由和借口冲出家门，于是连好几个星期都被他妈揪在家里“学习”，只能百无聊赖地窝自己房间里吃水果打游戏。
如果他不是顾飒明弟弟，他连现有都将不复存在。
祁念转而被徐砾拉着胳膊，走到篮球场边排树荫下，跟很久以前那次没什差别，顾飒明只穿着件薄薄短袖，在篮球场上身姿矫健，绕开别人后轻轻松松就能跳得很高，把球投出去。
等球从球框里绕两圈，带动网格晃悠着下落时，在不少人赞叹地注视下，顾飒明会转身往边走，抬起胳膊擦汗。
祁念自己坐下，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前方，摸索着把怀里书包放在石凳边。
在不被发现地方，他眼睛依旧不想错过关于顾飒明每帧画面。
打不过他吧别看
，也打不过，扔完记得跑就是”
徐砾说完还笑半天，意味深长地眨眼。
祁念反被呛得路紧闭着嘴，走到楼风口时，倏然开口说话几乎要飘散隐匿在风里：“他是哥哥。”
徐砾起初拖着步子，话过耳没进脑子，下秒才开始慢慢停下脚，转头看过去。
远处操场上有堆体育生在进行训练，靠得近草坪上也有不少散步、聊天人，他们要去篮球场更是传来熟悉激烈声响。
这回逮着机会当然得抓紧。
徐砾倒是没他那认真，徐砾已经看过很多回，于是盯着场上没会儿，就去找祁念说话，途中颗樟树籽恰好掉在祁念头发上，徐砾咂嘴，顺便伸手替他捡起扔掉。
顾飒明说话向没什商量可打，尤其是已经决定好事。
没过多久歇场，顾飒明走到与祁念相反方向网格边，拿起地上瓶水喝口，捞过灌木丛上校服外套转身时，有人朝他喊道：“真不打？”
他似乎摇摇头，笑着不知道说什，站得近施泽阴阳怪气替他回喊：“不打！”
顾飒明没说什，直接往祁念方向走过来。
徐砾不怎激动地“操”声，两肩耸，颇为遗憾地说：“发展成哥哥啊，那不就没戏。”
他扯扯祁念书包肩带，把他往篮球场那边拉，嘴里叨叨：“没想到顾飒明也这会玩，去看看他这个人见人爱邻居哥哥有什好稀奇，打球能打出什花来”
祁念没想到徐砾反应就是这样——直接错过明摆在眼前答案，歪去另条路上。但祁念不会再解释，他终于能说出来都已经非常难得。
而这也进步佐证，根本没人相信他们会是亲兄弟。祁念不禁想，假设他不是顾飒明弟弟，顾飒明就会喜欢他吗？
应该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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