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飒清现在在国内上大学，寒暑假才回云城，每逢饭桌上说起以前别人中二打架他却只赖着哥哥
事就脸红不说话，顾飒明往往
笑
之。
“不会耽误你时间吧？其实没什
事，就是飒清这不过两天开学要走，想问你有没有时间起吃顿饭，毕竟今年过年时候没见着，“顾母顿顿，有些无奈，“飒明，你弟弟对你感情直都很深”
顾飒明眼睛直落在祁念身上，通话时显得心不在焉，他听完，说可以，言简意赅地挂电话。
祁念眼睫缓慢开合，抿抿唇，平静地仰躺着。他喜欢顾飒明握着他手，陪在他身边这种久违感觉，然而依旧瞬间像是被抽空力气与情绪，精神疲软地想闭眼睡过去。
但他睁开眼，手肘朝后撑撑。
而手机还在响，静音模式下震动也尤为刺耳，“你先接吧。”祁念说。
他挣脱开顾飒明手，难为情地扯着裤子，捂捂，还抬手抹着眼角，直接用手臂挡住眼睛。
顾飒明别无他法，低头亲他下，微微起身，飞快接起电话时看也没看，咬牙道：“谁？”
挨得太近，掺杂着滋滋电流声声音从听筒传出来：“飒明，是
，刚刚是在忙吗？”
顾飒明捏捏祁念揪着裤拉链手指，让祁念松开，然后握进自己手里。
祁念用充满雾气眼睛和顾飒明对视。
他靠在这张惯常冷清沙发上，隔着累赘扯乱衣服被顾飒明搂着腰，浑身都热。
顾飒明动作轻缓下来，低头继续吻他，盲解几颗衬衫纽扣胡作为非。
没有丝毫生疏和隔阂，震颤比臆想更灼热，祁念有些缺氧，被亲得红润晶莹嘴唇得以呼吸两口，就算知道是徒劳，仍是弓着身子伸手去拦顾飒明。
顾飒明咬祁念耳朵：“乖，别不要哥哥。”他嘴上说得好听，神态状似冷静，实则和当年没什区别，就算少那股急急燥燥，下手也又狠又准。
顾飒明抱着祁
是顾母打来电话。听见顾飒明语气不太好，她连忙抱歉，说：“是不是工作很累，对不起现在确实有点晚，妈妈明天再说吧，你早点睡。”
“妈，没事，你说。”顾飒明说。
当年，顾家夫妻二人为家里老人小孩，举家从生活十几年云城西搬去南边，随后送顾飒清出国交换，却是在顾飒明也已经不在国内时候才得知消息。
生活不易，琐事繁多，他们是从什时候起，把那个独立到仿佛不需要依靠孩子给抛在脑后？深究细想已经没有意义，先冒上来还是苦衷。
为人父母，多少觉得有愧。后来顾家主动和顾飒明保持着年几次联系，顾飒明毕业归国后，家人逢年过节会见见面，双方礼数都很周到。
沙发刮着地板往后移点，祁念不愿意被抓着手，想往回缩。顾飒明按着祁念手不让动，停下来，抬眼看看他，不疾不徐地说：“刚刚还没说完，为什，什为什？”
哪有这样跟人谈话。
顾飒明像是要教训他，教训他久别重逢后却几次三番“不听话”。
他涨红脸，憋屈地和顾飒明对峙僵持两秒，刚要说话，腿边倏地阵震动，顾飒明口袋里手机嗡嗡响起来。
他们都想装作没听见，眼前狭小空间里情况已经足够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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