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李景恪身边没有他这个时时刻刻会跟着拖油瓶弟弟,做任何事都可以更潇洒。
他搭乘电梯上楼,在第十层下电梯,连门都没有敲,拧着钥匙就打开门。
池灿抬头就在这间他半年没回过屋子里看见李景恪。
李景恪居然在家,正从楼上下来,刚洗完澡,穿着深灰色浴袍,听见门口动静便直视而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池灿。
“稿子写得很快,看来还是有时间。”李景恪说。
他收拾着工作包,浑身空落落,他没回宿舍,打车时想很久,才念出个地址。
出租车驶上泰安大桥,池灿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夜晚西洱河面上倒映着美丽月亮,浮光跃金宛如条沉静顺滑丝绸。
他很久没有经过这里,想起往年冬天会来河畔看海鸥。他以前就觉得红嘴鸥成群落在水面时,远远看去像他早上碗里吃不尽汤圆,那灰黑色羽翼扑棱,溅起水花,汤圆正好是芝麻馅儿。
可惜李景恪是不爱看,他比他大六岁,至少隔着两条代沟,合起来条鸿沟还有余,不懂池灿次次经过次次都要来看是为什,但不好直接扔下他,就会起来。
池灿有次回答李景恪,把觉得它们像汤圆事如同秘密般告诉他。
门声。
李景恪等他说完,低缓声音近在耳边:“如果你说不做,合作可以就此终止,另找人。”
“没说,”池灿用力捏着手指,声音稍微抬高,“今晚就会给你。”
“不是给。”
池灿生闷气,翘起凳子又坐回去,只手点开文档:“那你去找别人啊,这不满意话。”
“回来拿点东西。”池灿不想回家还谈冷冰冰工作,硬着头皮跟李景恪对视两秒,没有方才在电话里那样气势。
他窸窸窣窣换鞋,走进客厅时李景恪已经坐到沙发上,手里拿着洗澡前在客厅摘下手表。
前方电视里正几乎无
李景恪当时被他逗笑,眼睛带着笑意看向湖面,摸摸他后脑勺说:“明天早上还吃汤圆,不然吃不完。”
现在将近四月,来自西伯利亚海鸥已经陆陆续续飞回去,池灿早餐也不再是汤圆。
他们现在家也是前几年新搬,从厕所漏雨矮房搬进高楼,楼顶复式,遮风挡雨功能完善,在朝北阳台上能看见远处花园、滨海大道和水天色碧蓝风景。
池灿站在单元楼下,抬头从树影茂密冷杉树后路往上数,发现树横向发枝,已经把他和李景恪家窗口完全遮住,他看不见小阳台上有没有挂衣服,里面是不是开着灯。
池灿做完事,放任自己神经敏感,急切想知道李景恪说约人,是约朋友或工作伙伴,还是别什人;是要约去咖啡馆、酒吧、酒店,还是直接约回家?
作为压榨实习生老板,李景恪懂得适当安抚,笑道:“没有不满意,读书脾气也变大。”
李景恪又说:“答应事不可以不做到。”
这句话像个暗号。
“知道,完得成。”池灿说完,便立即跟李景恪说再见,公事公办地挂断电话。
赶在米线店关门前,池灿在赌气较劲加持下,居然全神贯注写完李景恪催促旅发会稿子,顺便把实习作业也不小心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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