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恪打开厂房办公室
门，敲敲烟灰仍然站在外面，垂眼看
看池灿。
“他写
上午作业，”许如桔皱眉说道，“你不是老师你说不算，
风迅速吹散点燃后香烟里飘出白雾，李景恪侧对阳光靠在车厢后，衣袖挽起露出青筋凸显胳膊，他想到下午还要带池灿去人挤人地方凑热闹，正敛眉拿出手机，屏幕上刚好就进电话。
池灿在紧闭大门屋子外透过玻璃窗往里看好半天，四处寂静，显得莫名空旷萧瑟。荒芜凄凉东西冒上心头，池灿不喜欢这样地方，如果这里没有李景恪话。突然听见远处传来熟悉手机震动响铃，而他回头就看到站在厂房最后面那辆铁皮货车后李景恪。
李景恪背对着他，接起电话没有说话，听会儿才出声：“下午没空，明天吧。”
“今晚也算，你跟他们去玩。”
他听见身后脚步声，转身过来看着走近池灿，并没有露出惊讶神色，然后对电话那头说：“先挂。”
姐。”
许如桔看眼池灿，感觉自己没办法拒绝池灿请求，再被他摇摇手臂，很快就点头同意。
还是C7路绿皮公交车，经过池灿往常上学下车站点后，路继续摇摇晃晃从大路拐进窄路中，路边树枝直接拂过车窗沙沙作响，古城里奔涌而来水流汇聚在旁边更大渠道里，像条河。各种声音都融于体，舒服地充斥在耳边。
池灿第次出门到学校以外地方，是去找李景恪，他直看着窗外路。许如桔让他把头伸进来点，小心别被树枝挂到。
原本车上就没几个乘客，最后只剩下池灿和许如桔。他们经过地方两边全是农田和矮矮灌木丛林，隔段路偶尔有家农家乐，白天也显得有些安静，和之前经过古城那段路截然不同。不过也没有多久，他们便在路边下车。
池灿扭头去找下许如桔，但管不那
多，他抿抿嘴角，对李景恪喊声：“哥哥。”
“不是让你在家等，谁带你来？”李景恪出来往厂房那边走，问道。
许如桔看见他们，远远说：“是
带他来。”
池灿紧跟着李景恪盯着他手里香烟，嗫喏道：“是求小桔姐带来，带作业来，”他从裤口袋掏出笔和折叠试卷，想好说词说出口，声音却越来越小，“可以先写作业，等你好们再去玩吧……”
“来这里装模作样写什作业？”
家具厂是红墙白顶大平房，几座零零散散坐落在几颗大叶榕之后，生锈大铁门旁写着“青木家具”几个字，字迹有些脱落。下面开扇小门，池灿跟在许如桔身后抬腿跨进去，新奇又有点紧张，四处探头看着。
他们都看见里面那辆李景恪自行车。
空气里忽然满是树木芯味道，旁边红墙仓库里堆满木料，池灿踩着地上随风沙沙滚动木屑，看许如桔指指，率先往最左边那座房子走去。
三月节期间厂里没其他人，剩两单隔壁县城客栈全实木定制单子没送，李景恪中午刚跑完回来，把铁皮货车停回空地上，吃完盒饭打算抽根烟吹会儿风就走。
他烟不离身，但其实抽频率并不多，和人递来递去拢共个月两包都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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