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数完,池灿就倏地站起来,连带收卷子盖笔帽,然后屁颠屁颠跟着李景恪出厂房办公室门。
回程池灿坐在李景恪单车后座,看过遍风景也变得不样起来。
他规矩地抱着李景恪腰,手心贴在那外套上。李景恪身上热热,比那晚骑摩托时候热很多,他甚至能感觉到脉搏“咚咚”跳动声,犹如眼前田间绿浪拍岸,直直拍到他身上。池灿很喜欢这种感觉。不过他想可能是因为李景恪刚干活,很辛苦,才会这样热。他轻缓小心地松开只手,捻走李景恪衣领里沾着片木屑,然后包进掌心。
“坐好。”李景恪声音从前方传来,他命令道。
池灿收手坐好,却晃晃脑袋,偷笑笑。在经过古城上主干道,远远看见满街车流和热闹非凡人头攒动目地时,池灿揪着李景恪衣服探起头去,兴奋不已。
车来,李景恪没再多说,转身回家具厂里。
办公室里也很空旷,地上飘着点点木屑,就中间摆着好几张长木桌拼起来大桌子。池灿坐在堆满乱七八糟东西桌子旁,听见外面脚步声很快拿着笔低下头。
“吃过中饭没有?”李景恪推开门问道。
池灿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忽然就懂,根本不是李景恪让许如桔来给他送午饭。他说:“吃,小桔姐给带羊肉米线。”
“省顿饭钱,”李景恪轻挑眉,说,“你是不是到处讨好人,告状,生怕虐待着你。”
既然答应下午带他去街上玩,现在来也不会怎样,你要是没空带他去。”
李景恪使个眼色,池灿就蔫蔫走进办公室里。
“哪能当老师啊,”李景恪看着许如桔生气样子低笑下,好奇地说,“许老师,你对池灿会不会太宽容?”
“他既然在风城中学念书,也算学生,无论跟大人之间有什恩怨,都和孩子无关,你应该知道在说什。”
“你怎总担心会虐待他,像那种人吗?”李景恪扔烟,踩在地上碾灭,有些散漫地笑说,“到时候许老师会第个报警大义灭亲。”
他们跟着挤进人流里,池灿仰着脸辨认着那古街大门上用奇怪字体写着四个字:“观音古……”
李景恪让他下车,看他眼说:“观音古市。
池灿睁着圆圆眼睛,否认道:“没有!”
他认真又小声地说:“……你也没虐待。”
李景恪不置可否,似乎也不是真当回事:“还说不是装模作样,笔帽都没打开。”
池灿心中咯噔,看手里笔窘迫得不行,又忍不住奇怪笑点被自己逗得想笑。他紧闭着嘴巴,摘笔帽,伏在桌上面壁卷子躲避李景恪视线。
李景恪微笑着说:“数三秒起身出来,三,二——”
“看你挺像,”许如桔瞪他眼,从玻璃窗户往里看看,“先回去,晚上还要去医院。”
李景恪送她出家具厂大门,远远看见公交车正往那边站点驶来,对许如桔还是句谢。
“你现在这样每天去医院,忙得过来。”李景恪又多问句。
许如桔耸耸肩,略含感激地笑笑:“医药费暂时解决就已经轻松很多,阿奶她知道是你帮忙。”
“能早日出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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