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灿率先噤声,双眼瞪圆,讪讪着还没想出对策,就被杨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拽着衣袖和胳膊冲出走道屋檐,从出糗现场逃跑。
他们路往教学楼外花园长廊狂奔而去,路上遇见其他同学还有头雾水段雨仪和她小姐妹,你忽应,到亭子里有座位,两人才气喘吁吁停下,噗嗤声,乐不可支起来。
杨均说道:“你说他们刚刚听到哪儿?可能以为哪里休眠火山要爆发!”
池灿迎风吹得脸冷冷:“可能是听见你喜欢看毛片呢。”
“你不也看过!”杨均薅根杜鹃灌木丛旁绿草,问道,“这个星期还来不来?”
“说真,你就跟你哥起住,”杨均说,“要是肯定不敢造次,你可千万把嘴守严实,咱们偷偷干任何事不能让大人知道。”
“看毛片?”池灿说。
“嘘!”
杨钧倾斜着上半身有点喘,大迈步站稳后最终评价说:“你哥虽然像个法西斯,但确实酷毙,”他嘿嘿笑着,学电影里那语气挤出双下巴沉嗓道,“你甚至不愿意叫声Godfather。”
池灿这下皱起眉不笑。
虽然池灿被抓就现原形,那个周末作业确实没写多少,是他连夜被李景恪呵斥监督着写到十二点然后第二天来学校继续赶才赶完,但池灿在周后家长会上依然是被表扬对象。
家长会赶上好时候,李景恪不再和以前样早出晚归,这周时间仿佛松散不少,今天真按时来学校。
池灿难掩高兴,为安慰只有爷爷来开家长会杨均,心甘情愿拿为数不多零花钱请他喝瓶酸角汁饮料。
刚从小卖部溜达回来,他只手被杨均扒拉着,趴在教室外墙边鬼鬼祟祟探头往里看。
夸奖部分已经过,讲台上老师正脸严肃地分析考试成绩。池灿在学校活动上为班争光,进高中后对学习却松懈很多,夜回到解放前,考试成绩自然只有般般,没什存在感,不被批评都算好。李景恪坐池灿座位上和其他家长块儿听着,在里面点儿也不像家长,没什家长样,也像听课走神那号不良学生,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你懂什叫法西斯?你是不是每天跟池文鹏个班,他说什都信,那也不是什好东西呗——”
杨钧听连忙悬崖勒马,挤着池灿求和道:“哪里话哪里话,你是最好朋友,你哥也不是法西斯,别生气嘛池灿,小火山,池灿”
“你别挤!”
“火山喷发啊这是,小火山”
两人正推推拉拉掰扯得忘,声音越放越大,人也越站越高,等池灿反应过来转脸看时,教室后门附近众家长们都瞥眼看来,李景恪从无聊听讲中也偏头望过来,狭长漆黑眼睛微眯,目光和池灿直直撞上。
中途李景恪甚至掏打火机出来,啪嗒点燃两下,意识到此地不能抽烟才收回去,没会儿又转起笔。
不过这很满足叛逆期少年想象,池灿哼哼两声,探头看好半天,杨均也趴旁边看着,说道:“瞧你高兴,那就是你哥?”
池灿“嗯”声,嘀咕道:“不高兴把你酸角汁还给。”
“瞧瞧你,多小肚鸡肠!”
“不然怎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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